季昕予扯着僵硬的微笑面向他,轻轻摇了摇头。
多亏温昕沅地引导,周围窸窸窣窣地议论声愈演愈烈,季昕予不时能清楚地听到诸如“bao养”、“私生子”、“替身”等关键词。
“哎呀!哥你脸上怎么这么红啊……”温昕沅用指尖碰了碰季昕予脸上的淤痕,惊呼出声,“好像是淤伤哎!”
季昕予连忙低下头去遮掩,提高音量打断他的话:“我刚才说,有点头晕,好像是低血糖犯了。”
说罢,还装着腿软的样子,靠到陆深身上。
“哥,你手也……”温昕沅搀扶季昕予下坠的身体时,恰好发现了他手腕的伤痕。
喻安洲却用眼神制止了他的话,并道:“昕沅,先扶昕予到偏厅去休息一下吧。”
温昕沅只好住嘴,浅浅扶了季昕予一只胳膊,不情不愿地搀着他离开。
等到稍稍远离人群了,他便将季昕予的胳膊一甩,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活该!”
丑闻
酒店,偏厅。
说是偏厅,其实温昕沅带季昕予进去的,只是偏厅里头的小置物间而已。
进门后,温昕沅小心地将房门关严,转过身来面向季昕予,嫌弃似的往门边退了退,才开口道:
“安洲让我转告你,宴会开场后会过来找你。”
季昕予点点头,回忆着印象中原文描写原身的样子,恳切又卑微地问:
“安洲他……我是说……你们,还好吗?”
一丝不耐烦在温昕沅白净的脸上稍纵即逝,想到喻安洲的计划,温昕沅还是耐着性子回答:
“还行,不过温氏在宁市城建项目上投入的精力很大,如果不能成功中标,恐怕安洲这个负责人要遭殃的。”
季昕予尽职尽责地扮演一只小舔狗,昂着头急切道:“我今天发现了一些东西,一定会有用处的!”
“等等!”温昕沅突然凑近,扬了扬食指,说:“你抬头。”
季昕予听话照做。
“这是陆深弄的?”温昕沅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不怀好意地问道。
季昕予从善如流,委屈地点了点头说:“刚才在休息室里,他说让我乖乖配合。”
强大的情感调度能力展现地淋漓尽致,几秒钟他便红了眼眶,与小时候原身被欺负时的样子应该如出一辙。
“其实,温氏建筑与陆氏建筑的实力相差并不显著,”温昕沅突然话锋一转,“宁市城建这样的项目对于两家公司来说难度并不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