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暖点击播放:“就你事多。”乔言没听说过这部电影,看开头以为是普通的校园片,几分钟后,画风开始暗黑,女主被摁进马桶、校裙被撕破、自行车被砸坏乔言呼吸渐乱,浑身不适。乔熠刚才看向乔言那眼,蒙亦注意到了,他不知道这部电影的题材,没能产生什么联想。随着电影播放,蒙亦发觉乔言不太对劲,她变得紧绷,如坐针毡,他生出不好的猜测。蒙亦想问她“怎么了?”,话爬到喉咙又收了回去。电影播放到,女主站在教室中间,身边围着一圈问题少女,大家朝她身上丢废纸果皮,女主瑟缩着,垂着头哭都不敢发出声音,一圈人嘻哈笑骂。乔言手心叠着冷汗,感觉喘不过气,某一刻,她突然站起身。三人无声看向她。乔言说:“我有点事,回房间处理一下。”电影还在播放,乔熠想跟上,犹豫一下,又坐回去,给乔言发了两个[抱抱]。蒙亦身边的手机震动,他低头扫了眼,看到乔熠发来的[抱抱],他方才的猜测紧了一下。静止两秒,蒙亦还是拿起手机,走去乔言房间。向小暖浑然不觉地继续吃薯片:“怎么都走了?这部电影这么不好看吗?”房间门虚掩着,蒙亦敲了敲,没人回应,他又喊了声言言,还是没人回应,实在不放心,他推门走进去。乔言站在衣帽间大大的落地镜前,撩起衣摆看腰侧的伤疤,陷入回忆太深,没听见蒙亦的敲门声和喊声。直到从镜子里看见蒙亦出现在身后,乔言宛如见到鬼,吓得慌忙放下衣摆,嗯,色鬼。乔言转过身,负面情绪已经收拾得一干二净,走出衣帽间,踢踢他的脚:“你进女性的房间不敲门的吗?”蒙亦也不显山露水,拎着她的手机,用他一贯懒懒欠揍的语气说:“我还以为你聋了呢。”乔言接过手机,没好脸色给他:“你出去。”蒙亦不要脸惯了,完全没包袱:“从小也没少进你房间。”“我还在气头了,不想和你说话。”她腰都快扭断,钻进车底下去了,还没找到戒指。“不就是戒指,我给你买十枚。”他这不屑的眼神,不可一世的态度,暴发户的口吻,乔言仿佛看见自己十根手指戴满闪闪发亮的钻戒,某霸总邪魅狂狷一笑:“女人,满意你看到的吗?”拜托,谁要你的戒指,乔言的表情相当无语。蒙亦掐住她的脸:“你是不是诚心气我?”乔言拍掉他的手,将他往外推:“我要洗澡,你出去。”他们嬉笑打骂惯了,斗斗嘴、动动手都是日常,门一关上,门里门外的两人同时收了笑脸。乔言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蒙亦回到客厅,暗淡的光线下,站在沙发边看了眼乔熠,举步往外走。乔熠会意,叼着个苹果,屁颠颠跟上。向小暖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你也不看啦?”蒙亦的房子装修极简,没半件多余的摆件,吹来的风都显得空荡,颇有几分冷厉感。乔熠以为只是闲聊,见蒙亦坐在那,明明姿态随意,但眉目沉敛,和平日生活里的随意完全不同,乔熠莫名感受到他迫人的气场。他苹果都不好意思吃了,不自觉挺直腰,感觉自己像个被面试的职场小菜鸡。他将苹果放在茶几上,用纸巾擦了擦手指,开始说:“我姐被同学欺负,但她回家后也没说,那时候一家人情绪都不好,也没发现她不对劲,知道她在学校被人欺负,是姐忍无可忍和对方打架。”蒙亦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倏地收紧:“打架?”能逼到她动手,是被欺负成什么样了。“事情闹得挺大,对方脑袋缝了十针,我姐——”乔熠静了静,比了下侧腰,“这儿被玻璃划了一道,纱布裹得老厚了,缝了线,疤很丑,她从来不穿露腰的礼服。”蒙亦喉咙发紧:“怎么回事?”“那时候家里破败了,从私立校转到风气不好的普通高中,我姐长得好看,不爱说话,成绩又好,穿的用的都是之前买的名牌,可又租旧房子住,被人发现后就说她装,还传她为了钱陪老男人,总之骂得很难听。体育课被推搡,让她跑腿买东西,不去就揪头发,上课偷偷把口香糖糊在她头发上,敢反抗的就变本加厉地欺负,我姐写字好看,考高分,也要被攻击,我姐怕我姑担心,这些都是挑轻的说了。”乔熠说着说着来了气:“有些人坏的就是没有道理,自己那么平庸,却看不惯别人优秀,把你踩在脚底下,就显得自己特能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