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得有些用力,孟昭一时挣脱不得。按照正常剧本,祁汀这种人醉酒后不应该反差特别大,化身为弱小无助的小可怜被她疯狂蹂躏吗?怎么还越来越霸道了?真是的,平时被他拿捏就算了,现在连他喝醉了都不能把翻身为王,难道她在祁汀面前真的注定吹响不了反攻的号角吗?她还就不信了。抬手一巴掌拍在了祁汀手上,瞪他:“谁让你碰我的。”白皙的手背被孟昭打得微微泛红,祁汀看着孟昭,眼神有些危险。孟昭一下就怂了,赶忙伸手替他揉了揉手背,哪知祁汀又握住她的手,然后“啪”的一声,打了她的手心。孟昭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祁汀问道:“知道错了吗?”孟昭挣脱不得,问他:“我哪错了?”手心又挨了一下:“这下知道了吗?”不是,这人不会是假借醉酒知名故意报复她吧,不就是拍了他一下,至于吗?孟昭抿唇,别过脸,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啪啪啪。”祁汀又打了她几下,力道不重,但接连几下,孟昭的手心还是红了许多。祁汀看了一眼,评价道:“还挺娇气。”孟昭猛地抽回手,揉了揉自己的掌心,气哼哼道:“祁汀你是不是有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在玩什么小学鸡的游戏,除了在幼稚园的时候,孟昭还没被打过手心呢。没想到,祁汀喝醉酒竟然这么无礼,平日里那副斯文样不会都是装的吧。孟昭起身,打算离她远点,祁汀却忽地拉住她的手腕:“生气了?那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孟昭背对着他道:“道歉也不行,我不接受。”“哦,那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孟昭转身,挑了挑眉梢:“想要我原谅,可以啊,你就把眼睛闭上就行。”祁汀迟疑两秒,乖乖闭上了眼。孟昭抽出他的手,盯着他薄薄的嘴唇看了几秒。只是亲一下,应该不算趁人之危吧?她慢慢俯身,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感觉到她的靠近,祁汀眼皮轻轻颤动两下。孟昭保持了这个动作几秒,她想,若是祁汀感觉不适睁眼,那她就什么都不做就离开。若是祁汀没有反应,那她时间缓缓流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祁汀想要睁眼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落到了他的唇上。柔软湿润,像是小时候吃过的果酱,甜得祁汀心里狠狠颤悠一下。一些趋于本能的反应,在理智尚存的情况下,总是能够通过意志克服。但喝醉酒的人比起理智,更趋向于本能,在孟昭的吻抽离时,祁汀抬手,将人拉入怀中,抚摸着她轻轻颤抖的脊背,浅浅地亲吻着她嘴唇。孟昭知道这样很不对,可是被祁汀拥在怀里亲吻的时候,她根本无法做不出任何的抵抗。祁汀手是凉的,心是冷的,可是亲吻她的时候,孟昭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灼人的温度。空气里似乎有火花在滋滋燃放,孟昭觉得自己就像是锅里烧开的水,全身上下都在沸腾着。指尖不受控制地滑过祁汀锁骨,落到他的敞开的衬衣上,孟昭伸手,狠狠揪住了祁汀的衣领。两人身体皆是一颤。得偿所愿,明明是该高兴的,可孟昭心里却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她知道,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祁汀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事情的。在祁汀的沉迷中,她骤然抽离,嘴里呜咽着骂道:“祁汀,你混蛋。”在祁汀有些迷茫的眼神中,孟昭低头咬上了他的脖颈。她要留下祁汀欺负她的罪证。周一早上九点,祁氏召开了高层会议。圆桌上首,祁汀肩背挺直,坐得端正,一只手搭在手腕上的檀木珠子上,慢慢摩挲着。企宣部部长推出了新的方案,末了,看了一眼神色不明的祁汀,小心问道:“祁总,您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祁汀抬头看他,目光交接中,部长战战兢兢低下头。安静两秒,祁汀才道:“再说一遍。”下首的人闻言一愣,很快又重新汇报。原本这事小得不能再小,连插曲都算不上,但不知为何,身为助理的庄言却总觉得有些不对。祁汀在工作上向来认真严谨,很少会有分心的时候,会议走神这种事与他而言,哪怕只是发生一次都足够让人惊讶了。其实这几天他隐约感觉到了祁汀情绪有些不对。具体哪里不对,庄言也说不出来,只是作为公司和祁汀接触最多的助理,有些时候,他知道的总是比别人要稍微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