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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然走进那些市街间,就连街道,也和他熟悉的r城景致十分相似。海湾附近的花店、银行、邮局、便利商店,还有街口转角的消防栓,就连他和段于渊常去的那家蚵仔煎很好吃的面摊,也都像模型一般复制过来。李以瑞啧啧称奇,但他发现有些店家是空缺的,以废墟或是空地表现。而整条路走来一个人也没有,颇像除夕夜的街头。他明白过来,这市街的景像,是他生前的记忆。李以瑞从前听段于渊说过,黄泉路没有既定的形象,十人走过、十人看到样子都不同。而黄泉路的用意便在于,让人在人生的最后,再回首一次来时路。李以瑞发现这些街道也是错置的,比如海湾分局前的转角,应该是接去公交车总站的路,但现在却接到李以瑞先前租的那幢公寓,再往前走两步,远方是警大的建筑,近处则是李以瑞每天上班时必过的十字路口。那多半是他的记忆出现错落,印象深的,场景便拉得近、印象深的,场景拉的远,那个他等过无数次红灯的十字路口,便鲜明到他难以忽略的程度。他心中感慨,这些场景在他二十七年的人生里,走过无数次。但无论哪一次,身边都有那个人陪伴。但现在,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李以瑞朝十字路口方向走了两步,黄泉路连红绿灯都复制得很完全。即使没半个人,李以瑞仍旧规矩地等红灯过了马路。转过转角,果然看见海湾分局就在眼前。李以瑞怀念心顿起,虽然知道时间有限,他还是走进了分局。分局里的摆设简直神还原,李以瑞想那多半是因为自己对海湾分局记忆太深的缘故。执勤台、茶水间、枪械室、洗手间,连徐莫礼的办公室门上那张「请勿打扰」字牌,也仿得唯妙唯肖。李以瑞信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就连上头搁的腹肌练习器,也都一模一样,桌边甚至还放着杯宋叔特制的饮料。他不禁莞尔。而往旁边走两步,就是段于渊的座位。段于渊在他面前是个黏人的大狗,但在职场做起事来却是一丝不茍。他的座位总是很干净,且一点工作以外的疗愈小物都没有。唯一与工作无关的,就是他的照片。李以瑞的手揭开桌上的塑料垫,取出下头压的照片,从段于渊进分局第一天开始,李以瑞就看段于渊搁在那里。那是两个人的合照,不是现在的,而是十五岁那时。犹记那天段于渊把他从海里捞起来,两人抱在一起哭了许久,最后李以瑞说他饿了,段于渊便提议去附近的面馆。段于渊替他点了面、看着他一口口、缓慢地把饭吃完,末了把自己那碗也给李以瑞,李以瑞吃得碗底朝天,看着空碗忽然开始掉泪,这一掉便停不下来,连老板娘都来关切,还给他俩招待了盘卤味。李以瑞头发是湿的、身体也都是干掉的海水盐,十分狼狈。但段于渊却忽然说要拍照,拿出手机来拍了这张照片。照片里两个人都没笑,但李以瑞深切地感受到,他们是活着的。活生生的。李以瑞的指尖在照片上抚了许久,唇角不自觉逸出笑容,眼眶却是红的。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正想离开,却听到茶水间的方向有动静。李以瑞一惊,本能地按住腰间,才发现他已没了配枪。他只得矮住身,警戒地问:「谁?」他往茶水间走了一步,海湾分局的茶水间是月字型的沙发椅,李以瑞看见正中央的沙发椅旁,竟躲着个瑟缩的身影。他微微瞠大眼,只见那人身材娇小,看上去不到十岁年纪,大约就是小二、小三的孩子,穿着学校制服一类的短裤,是个男孩。看见孩子,李以瑞的戒心一下子少了大半,他松下手。「怎么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他问男孩。男孩留着一个短发、眼睛大大的,平心而论生得挺清秀的,称得上美少年的程度,脸色有点苍白,看向李以瑞的表情不知所措。「大哥哥,你是谁?」男孩问李以瑞。李以瑞刚要开口,但想起杨思存告诫的话,便抿了下唇。「我姓段。」李以瑞问:「你爸爸妈妈呢?」他想起段于渊说过,杨若愚之所以做城隍,是因为要操控孩童在转轮台投胎的缘故。也因此十岁以下的孩童,如非与父母同死,理论上死后会待在城隍庙里,受城隍的照顾,而不会走这段黄泉路。「我本来,是和妈妈一起下来的。」果然男孩说:「但中途和她走散了。大哥哥,这是哪里,我该去哪里?妈妈又去哪里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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