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必要了。从遇到你那天开始,我就买了吃了,不会有孩子的。”邵宗林见婳儿还是不开心,便道:“没有跟你商量,是我不对。”并不是这个原因。约翰·爱没有成亲生子的愿望,他们这样还行得通。可是哪里有这么多不想成亲生子的书灵,真到了那一天,他们要么枉顾书灵的意愿,要么就违背自己的意愿。“你说个人意愿和职业道德,哪个重要?”婳儿轻声问道。“难以抉择的话,就让书灵自己抉择吧!我们可以选择让书灵主宰自己的人生。”书灵付出了所有,只求一世圆满。他们的意愿,邵宗林做不到视而不见,更做不到背道而驰。对上一个世界的书灵,婳儿除了亏欠还是亏欠,“如果下个世界,我和你不死不休的仇敌,我会竭尽全力杀了你的。”“我也做不到放过你。”尽管那样会心痛欲绝。“所以,从下一个世界开始,我们就让书灵自己走自己的路吧!”那这一个世界,就是他们能清醒地拥有彼此的最后一个世界了。婳儿紧紧抱着邵宗林,脑袋贴着他的胸口。罕见的,约翰叔叔和梅森小姐竟然和她们一同用早餐了,“梅森小姐,你今天是不是骑了很久的马儿?”婳儿抿嘴看了邵宗林一眼,笑而不语,低头吃起了面包。邵宗林轻咳道:“她身体不太舒适。”“所以您才没去诊所吗?梅森小姐,您现在好些了吗?”婳儿笑道:“好多了。今天下午,我和你叔叔要启程去意大利做一桩生意。坦普尔小姐,家里的一切事宜都交给你了。请你务必照顾好海伦和简。海伦,你要多出门走走,你的病才会慢慢好转。别的事情都可以照你的喜好来,这个是没得商量。坦普尔小姐,请你监督一下。海伦,简,你们要好好听坦普尔小姐的话。在我走之前,你们可以好好想一想,想要什么礼物。”“你们要去多久?”海伦问道。婳儿打算去欧洲各国把剩下的瓷器卖掉,随便看一看各国的状况,参详参详各个城市的服饰,这样一算,“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才能回来。坦普尔小姐,我会把家里半年的花销交给你,还请你照顾好家里人,回来定有重谢。”“他们是要去国外结婚吗?”仆人们议论纷纷。丽娜摇头道:“不可能。道文小姐说,梅森小姐虽然离婚了,但是不可以再婚。她和罗彻斯特先生都不可以再婚。”婳儿当然想到了这一点。这个时期,普通的离婚不仅不属于真正的离婚,只能算分居,拥有部分财产权,就是嫁妆不部分。别的财产,还是属于“前夫”。这算个屁的离婚。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婳儿在法庭上直接承认骗婚。这么一来,她和罗彻斯特的婚姻就不算数,算是断绝婚姻。在法庭宣判的那一刻开始,她和罗彻斯特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婳儿确信,罗彻斯特这辈子都不会想见到她了。偏偏,命运又让他们在香谢丽舍大道相遇。罗彻斯特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温柔似水、媚眼如丝的女人就是那个歇斯底里的疯婆子!她从来没有为他擦过汗,哪怕是最好的时候都没有!她更没有用这样崇拜的眼神看过他,一次都没有。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她除了生气就是发脾气。如果她像对这个小白脸一样待他,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罗彻斯特忍不住问道:“当情妇的滋味如何?是否十倍于当寡妇?”“寡妇我没当过。但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百倍于当罗彻斯特太太。”婳儿笑问道:“您身边这位是现任罗彻斯特太太,还是将来的罗彻斯特太太?”“不先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先生吗?梅森小姐。”塞丽娜瓦伦说道。邵宗林脱帽道:“约翰·爱。”“你来过桑菲尔德府?费尔法克斯太太跟我提过你。你们早就勾搭在一块儿了?原来你不是想当寡妇,而是想当情妇,或者是爱太太。就不知道爱先生敢不敢这位梅森小姐?”邵宗林笑道:“我是十分愿意娶梅森小姐的。如果婚姻法足够尊重女人的人格和智慧,没有剥夺一位已婚女士应有的权利的话。”“难道爱先生想回避一个男人应尽的责任吗?你想拥有一个女人,而不庇护她吗?”“如果庇护一个人女人,就是剥夺她所有的财产和抚育子女的权利的话,恕我不敢苟同。”婳儿冷笑道:“这位罗彻斯特先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不,全英国一大半的男士都在以‘庇护’之名吸食女人的骨血呢!他们真的不明白吗?不过是一群虚伪卑劣的人,披上高尚伟岸的面皮,骗人骗己。一旦哪个聪明的女人看穿了他们的小把戏,反抗了,就将被戴上‘疯子’的王冠!我母亲是如此,我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