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宗林拿她没有办法,也不想再提罗彻斯特,便问道:“你想吃什么?”“酸菜鱼。你会片鱼吗?”“别的不会,就是玩得一手好解剖!”邵宗林得意洋洋道。这一刻,婳儿只想剖了他。高中的时候,她有一前桌,贼贱,每次吃饭的时候就说:“哇哦,今天吃鸡的尸体!呦西,猪尸真美味!”说完,他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周围的人就只能吃素了。人生遇到这么一个奇葩就算了,她为什么还要遇到一个?为什么又不带他进空间打下手了呢?邵宗林百思不得其解。在吃了n天素后,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的弥天大错。而罗彻斯特,在欧洲浪荡了一圈回国后,在欧洲一场顶级宴会上见到了新贵约翰·爱。在随后的一场猎户活动中,他见识到了翰·爱的身手。伯莎·梅森没有骗他。约翰·爱的确是一位富豪,一位身手不凡的富豪。他为自己曾经的龌龊念头摸了一把冷汗。要不是伯莎·梅森没有计较,他就没资格出现在这场宴会中了。为此,罗彻斯特耿耿于怀,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打听伯莎近况上面。她真的是约翰的情妇!他们没有结婚,公然地出双入对,正大光明地姘居!梅森是真的不想成为谁的太太了!因为谁都知道,只要她点头,约翰就会娶了她。约翰在数个公共场合这样表示过。约翰是伦敦多少淑女的春闺梦里人呀!她却都爱太太这个头衔不屑一顾。难道他真的伤他至深,以至于她再也不敢踏足婚姻?伯莎·梅森12罗彻斯特在伦敦飘荡了一圈,看到了她的豪宅,也看到了她经营的服装店。他必须承认,女人没有那么柔弱无知,即使没有男人的庇护,也可以活得风生水起。在他的身边,梅森是个胡言乱语疯疯癫癫的蠢女人;在爱先生的身边,她便成了一个风情万种事业有成的可人儿。是他错了吗?罗彻斯特在伯莎门外数次犹豫徘徊。是的,他错了,打错特错。他想要一个百依百顺的妻子,就高高地举起鞭子,像驯马一样驯养她。她是那样地倔强,不肯按他的想象改变自己。她越斗越勇,哪怕变成一个可怖的疯子。直到有一天,她看穿了他,像一匹野马似地逃出了马圈,奔向自由的草原,展露她美丽的身姿。那样美丽炫目的她,不正是他曾深深迷恋过的那个人吗?是的,他爱上了一匹野马,却想把她圈养,结果得不偿失。最后带罗彻斯特进门的是邵宗林,“每天在这瞎晃荡,晃得我心慌慌,还不如领回来快刀斩乱麻。”“信任呢?”婳儿早就知道这事了,只是当不知道罢了,“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好吗?”“并非不信任你,就是想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怕你出事。”与其每天提心吊胆的,还不如趁他在的时候,把这事解决了。“他说了什么事吗?”邵宗林摇头道:“我可是他情敌。”“人家对我可无情的很,不会是来敲诈的吧?”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理由来找她。罗彻斯特坐在奢华典雅的客厅里,心头不禁生怒。伯莎手头上有多少钱,他再清楚不过了。就算有她母亲的馈赠,就算能建这么一座豪宅,也不可能如此装饰。她所拥有的这些是靠着出卖自己得到这些的!她就不为此感到羞耻吗?“羞耻?拜托你去地下问问罗彻斯特老先生出卖‘罗彻斯特太太’头衔的时候感不感羞耻!”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容易。为了活着,有人出卖力气,有人出卖智慧,有人出卖身体,只要不伤害别人,没什么不可以,“况且,我和他男未婚女未嫁,为何不可以在一起。”“主不会原谅你的。你们的肮脏的结合违背神的旨意。”婳儿笑道:“那你和塞丽娜瓦伦呢?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她本就是一个堕落的女人!”罗彻斯特痛心道:“我不想你和她沦为一道!”罗彻斯特那张担心的脸上满是真挚,这让婳儿十分想笑,“怎么你可以和她沦为一道,我就不可以?”“这样的女人是没有好结局的!没有一个绅士会尊重这样的女人,尽管会魅惑得不可自拔。我是个男人,男人想些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不管我怎么迷恋塞丽娜瓦伦,我都不会娶她。”婳儿哂笑道:“能被你娶真的好光荣哟!你愿意娶,人家就愿意嫁吗?不信你求婚试试!认清现实吧!罗彻斯特。不管哪个女人,但凡还有一点智商,都不会想成为谁谁谁的太太。做情人、做情妇、做寡妇,哪怕是做一个□□,也比做一个男人的太太强。我并不是针对你,我是针对欣然接受不公法律条约的所有男人。而你,恰恰是那个依法伤我最深的人。说真的,我是不愿意再见到你了。哪怕见到了,我们最好也装作不认识彼此。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儿吗?有的话,一次说完。我不希望再在家门口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