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天子,没有人敢耻笑朕的。朕想让你继续当皇后,你就必须要继续当。韶子潇,你听到了没有?!”“臣这一生,都不敢违抗圣旨。但是这次,臣只能违抗圣旨。”“不会的不会的,子潇,朕不许……”很快,拓拔毅就抱着韶子潇到了太医院,将他放在了床榻之上。然后责令所以的太医都过来诊治。但是这些太医说的话,和刚刚那位,如出一辙。拓拔毅正要发火,韶子潇却虚弱地抬了抬手。拓拔毅见此,急忙握住了他的手,道:“子潇,别怕,朕一定能找到高人救你的!”“我……我不奢求了。死,对你我而言,都算是一种解脱,不是吗?”“不,不。子潇,我刚刚才发现,我其实,一直都是喜欢你、在乎你的。我只是、只是……”“不用说了……这就够了……”“不,不够的。子潇,活下来。朕发誓,朕以后会对你好的!”“陛下,子潇福薄,怕是……”韶子潇还说完,就合上了眼睛。拓拔毅见此,仍然不放弃,而是对着旁边的太医道:“你们还不过来看看他现在如何了?”一个胆子大的太医走上前摸了摸韶子潇的脉搏,然后跪倒在地。“陛下,皇后殿下已经薨了,请陛下节哀啊!”拓拔毅闻言,蹲了下来,为韶子潇将那支射在他身体中的箭拔了出来,又含着泪亲吻了一下他已经泛白的嘴唇,然后将他抱回了未央宫。三日后,拓拔毅亲自将韶子潇的棺椁送至皇陵,然后又下令遣散后宫。二十年后的一日,拓拔毅病重,躺在床榻之上。他一生无嗣,因此从宗室中选定了一个接班人。此刻,他的太子跪在一旁,询问道:“父皇,您可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儿臣?”“朕死后……一定要将朕与皇后同葬……”“这是自然的。”拓拔毅闻言,微微一笑,然后自语道:“子潇,我现在就去找你了……”重生拓拔毅睁开朦胧的双眼,眼前的环境使他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这……这不是他以前当太子时的寝宫吗?他急忙翻身下床。然而,他这动静略大了些,惊醒了正在门外打着瞌睡的守夜宫女。那宫女揉了揉惺忪睡眼,在门外问道:“殿下,您怎么了?”殿下……?“朕这是在哪儿啊?”此话一出,拓拔毅心头一惊,自己的声音怎么好像变得年轻了?她又叫自己“殿下”,难道……那宫女听到他嘴中说出“朕”这个字,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殿……殿下,虽然陛下的身子现在大不好了,可是,您现在说这样的话,那可是谋逆的大罪啊!”拓拔毅闻言,急忙找了把铜镜。果然,在镜中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于是他使狠劲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是疼的!自己没有在做梦!老天爷一定被他的虔诚所打动,想要自己重来一世,以弥补上一世的遗憾。于是,他对着那个宫女说道:“你来伺候我更衣。”“可是殿下,这会儿才四更天啊……”“父皇病重,我身为太子,就该整日整夜守在父皇身边,还睡什么觉啊?!”“是。”于是那宫女推门而入,拿起衣裳,一件一件地伺候拓拔毅穿上,心中却在嘀咕着:怎么才睡了一觉,这太子爷就转了性子了?拓拔毅穿戴整齐后,就阔步走向了他父皇的寝宫。他才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咳嗽声。于是他推门而入,走到床边跪了下来。“父皇,让儿臣给您捶捶背吧。”老皇帝睁开眼睛看了拓拔毅一眼,然后道:“你这个逆子……咳咳咳,还知道来找朕?”“父皇,您先别生气,先听儿臣把话说完。就在刚刚,儿臣做了一个梦。”老皇帝闻言,没有说话,却也特意压抑了自己咳嗽声,想听他把话说下去。拓拔毅见父皇没有再责骂他,于是继续道:“梦中,一个高人点醒了儿臣。儿臣现在才知道父皇以前对儿臣种种的严格要求,都是为了儿臣好。父皇,儿臣日后一定刻苦读书习武,再也不敢声色犬马了!”“你当真是明白了吗?”“明白了,只求父皇看在儿臣悔过自新的份上,多留点时间,让儿臣尽尽孝道!”“你若是真的能能改过自新,朕现在就算是死,也能含笑九泉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