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子潇当然明白太后口中的女子是谁。即使已经强迫自己接受了现实,他也仍然心痛不已。护妻“太后娘娘言重了,子潇还奢望着将来的皇后娘娘,能……容得下子潇。”“阿毅说你性子很好,今日看来,他果真没有欺骗我。你且安心,有我在,她可不敢容不下你。”“多谢太后娘娘。”太后仔细地盯着韶子潇的面容看了一会儿,然后笑道:“你不仅性子好,长相还好。难怪阿毅如此喜欢你。”说着,太后将手中的一个玉瓶塞到了韶子潇的手中。韶子潇看了看手中多出来的东西,有些不知所措。“都怪我向丞相多嘴,才让你得了一身的伤。这药的效果非常好,你可以试试。”这时,房门突然被大力地打了开来。拓拔毅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母后,您、您怎么这儿了?!”太后看了一眼拓拔毅,然后对着韶子潇笑道:“瞧瞧,这么急吼吼地回来护着你了。”说罢,太后倒了一杯水递给拓拔毅。“我想着,到底是因为我多嘴,才害得子潇受了伤,便来看看他。你以为我在干什么?难道母后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不讲道理、随便用刑的人吗?”拓拔毅喝了两口水,然后道:“当然不是!母后最温柔了。只是……儿臣想母后了嘛!听说母后来未央宫了,就赶忙回来了。”“现在撒谎都不脸红了?永寿宫离未央宫能有多远,也没见你来过!”“母后,您这太也冤枉我了,我昨日才去过永寿宫啊!”“你昨日是为了什么来的,自己心里不清楚啊?”“……”“好了,我啊,也不继续待在这里讨你们的厌了。”说着,太后就走出了房门。拓拔毅急忙将她送到门口,然后又疾步走了回来。“子潇,母后她刚刚没为难你吧?”“没有啊,太后娘娘她对我很好。”韶子潇抬起头看了看拓拔毅,然后道:“你再走过来些。”拓拔毅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按照他的话做了。韶子潇拿起一条帕子,仔细地擦着拓拔毅的额头。“今天也不算热,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因为太担心你了,所以跑得急了些……”“身上也出汗了吧?快去换件衣裳,不然穿着怪难受的。”“好。”于是拓拔毅当着韶子潇的面,将衣服脱了下来。韶子潇下意识地偏过头去不再看他。拓拔毅见此,非常想调戏一下韶子潇。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子潇又不是没见过我光着身子的样子。这会儿怎么还害羞起来了?”“我……谁说我害羞了?”拓拔毅走到床边,轻轻捏起韶子潇的脸颊,做足了流氓姿态。“这脸都红了,怎么不是害羞了?”韶子潇轻易地推开了他并未用力的手,笑道:“陛下刚刚到举止,实在是……非常不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是市井无赖呢。”“是吗?那我今日便要无赖一回。”“嗯?陛下想要怎么个无赖法?”正当韶子潇和拓拔毅含情脉脉的对视都适合,一阵敲门声传来。“陛下,丞相大人派人过来询问,陛下今日还要商讨对南越国用兵一事吗?”拓拔毅闻言,非常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朕马上就过去!”说罢,拓拔毅如小鸟啄食般快速地低下头,亲吻了一下韶子潇的脸颊,然后说了一句:“我还有政事要处理,你好好养伤。”说完,拓拔毅便像逃跑似的离开了。其实,刚刚拓拔毅特别想直接亲吻韶子潇的嘴唇。可他就是……怂啊!子潇毕竟是个男子。上一世自己在他死后,对他心心念念了二十年,所以现在才可以心无芥蒂。但是子潇他作为一个想要有一番成就的男子,真的能甘愿雌伏在自己的身下吗?拓拔毅不是很确定,所以他急忙逃走了。因为他害怕看到韶子潇的表情。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没有看到,在他走后,韶子潇愣愣地抚上刚刚被拓拔毅亲吻过的地方,然后幸福地笑了出来。韶子潇现在有伤在身,拓拔毅美名其曰要亲自照顾他,每日都和他同床而卧。如果让史官来记录这一段,可绝不仅仅是“过从甚密”四个字可以概括的。太后送来的药果然神奇,韶子潇涂抹后,伤口好得极快。可即便韶子潇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拓拔毅也没有半点让韶子潇回家的意思。拓拔毅不表明态度,韶子潇也就装傻,继续在未央宫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