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婢笨得很……还是不太懂。”“嗯……你就理解为,我现在在和他闹别扭,如果我还拿他的东西送给我兄长,那我的心里得更加别扭了。”“那公子该送您的兄长什么呀?”韶子潇的脑中闪现出一个念头,然后他双眼放光地对辛夷说道:“不如,咱们明日出宫吧。”“什么?出宫?!”辛夷瞪大了眼睛,她实在是想不到他家公子居然提出这个想法。“可是公子,您现在怀着身孕,恐怕不大方便出宫吧?”“没事啊,今日休息了这么久,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可万一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他还不得杀了奴婢啊。”想起拓拔逸发怒的样子,辛夷就忍不住浑身打冷战。宋绾没发现辛夷的异常,他看着门口,有些凄凉的说道:“他都不愿意回家了,你看他像是会管我去哪里的样子吗?”“陛下怎么会不回来呢?应该是政事太多了……殿下现在先睡觉,明日早上一睁眼,陛下就会出现在您的眼前了,就像上次那样。”“好,借你吉言。你也快去睡觉吧,明日我带你出宫去玩。”辛夷年纪还小,听到“出宫玩”三个字,立马笑逐颜开。“好,奴婢这就去睡觉!”辛夷走后,韶子潇以为自己会再伤感一段时间,但困意很快就向他袭来,不一会儿他又沉沉睡去。倒是辛夷这个小丫头,得知公子明日大概率会带她出宫玩,激动地都睡不着觉了!翌日清晨,韶子潇睁开朦胧的双眼,然后非常失望地发现,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拓拔毅竟然真的没有回来!韶子潇伸出一只手,掀开了床帘,看到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这又带给了他希望。最近他这么嗜睡,说不定拓拔毅会来过了,然后又去上朝了,所以自己现在才看不到他的。这么想着,韶子潇大声把等在外面服侍他的宫女叫了进来。辛夷听到韶子潇的叫唤,急忙走了进来。韶子潇问道:“陛下昨晚回来了吗?”“公子,奴婢刚刚特意问了守夜的宫女,陛下昨夜没有来青鸾殿……”韶子潇闻言,心脏一阵抽痛。他低下头,看到了旁边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是啊,若是拓拔毅回来过了,这被褥怎么可能动都没动……自己真是自作多情,多此一问,徒添伤心罢了。辛夷看到韶子潇黯淡下去的眼神,急忙道:“公子今日要出宫,那肯定不能穿平时的衣裳,奴婢特意去库房里面挑了两件便装,公子看看想穿哪一件?”韶子潇闻言,抬头看了眼辛夷,然后就被辛夷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给吓到了。“辛夷,昨晚上好像不是你守夜吧?你……你怎么跟一夜没睡一样?”“还不是公子说今日可以出宫去玩,奴婢激动地一整夜都没睡着觉!”“……你是不是太夸张了点?”“!一点都没有夸张!奴婢自从进入皇宫以来,就再没有出去过了。”“不会吧?我记得茯苓经常有出宫,她一次都没带上你吗?”“没有,茯苓姐姐都是一个人去的。”韶子潇突然忘记了自己的悲伤,反倒替辛夷难过起来。“就算是为了你,我今日也一定要出宫。”“奴婢伺候公子梳洗。”“好。”辛夷帮韶子潇梳洗完毕后,突然大叫一声。韶子潇被她弄得莫名其妙。“辛夷,怎么了?”“公子,如果没有陛下给的那块令牌,咱们还能出得去吗?”“为什么这么问?我们不是有令牌的吗?”“可奴婢把令牌给白芷她们了。”“白芷是谁?”“她们也是咱们青鸾殿的宫女,青鸾殿的香料快要完了,奴婢今早让她们去宫外采买,就直接把令牌给了他们。然后奴婢现在突然想起来,咱们出宫好像也需要令牌。”看着辛夷一副害怕且担忧的面容,韶子潇实在是不忍心让辛夷失望。“没事,我现在就去找陛下,让他准我回家住几天。你昨天晚上都没睡觉,趁着现在眯一会儿吧。”说罢,韶子潇就离开了青鸾殿,走向了政事堂。政事堂的太监依旧非常热情地请韶子潇坐在耳房等着,然后他去禀报了拓拔毅。拓拔毅听到“韶公子求见”这五个字,惊地连手中的奏折都掉到了地上。“你、你再说一遍,是谁来了?”“回禀陛下,是韶公子,就是青鸾殿的主子。”在确认来求见的就是韶子潇后,拓拔毅奏折也不看了,直接一阵风似的跑到了耳房,直把那个禀报的小太监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