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在床边偷窥的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看了一阵,然后又马上回去禀报了他的主人——范文程。范文程正在喂鹦鹉,听到黑衣人的禀报后,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他们两个抱在一起睡觉?这怎么可能?!”“主人,千真万确,是我亲眼看到的。”范文程气得拍打了一下装鹦鹉的笼子,鹦鹉受到了惊吓,嘴中开始重复刚刚范文程加重语气说的话:“抱在一起睡觉……抱在一起睡觉……”范文程听到后,感觉连这个鹦鹉也在嘲笑自己。他把装鹦鹉的笼子提了起来,然后随手扔到了旁边的池塘中。由于笼子是用金子做出,辅以玉石装饰,它刚一掉到池塘,就开始望下沉。可怜那只毛色鲜艳的鹦鹉,想要逃离笼子,但最终也只是扑腾了两下,就直接随着笼子沉入池底。那黑衣人有些不解。“主人,这可是您最喜欢的一只鹦鹉……”“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连一个畜生都开始同情了呢?”“主人,我……”“你要知道,我这里不可能收留有同情心的人。”那个黑衣人急忙跪了下来。“对不起主人,我下次再不敢了。”“看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起来吧,下不为例。”“多谢主人。”范文程看着已经恢复了平静无澜的池面,不带感情的问道:“穆寒,你当真看到他们来个和好如初了?”“主人,千真万确。如果主人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罢了,我信你。我只是不敢相信,我的魅力已经减少了那么多了。以前只要我出马,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就没有我搞不定的,最后他们不都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吗?没想到,这次居然……”“主人,主要是韶子潇对那个狗皇帝用情太深,怎么可能是您的问题,您如今是愈发的英俊潇洒,魅力自然不减当初。”范文程对于穆寒的话付之一笑,然后道:“最最让我心里难受的是,韶子潇对我没动半点心思,我却有些喜欢上他了……”穆寒惊讶地抬起了头。“主人,您……”“韶子潇确实是个尤物,难怪拓跋毅如此爱他。我再跟他多待上一阵子,大概也会不由自主地爱上他吧。所以我很纠结要不要再从他下手……如今看来,他们两个都感情的确是坚若磐石,我们还是另寻他法吧。”“主人,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让你们仿制的那块玉佩做好了吗?”“大概还有十日就能完工,据张师傅说他能保证和原来的玉佩一模一样,就算是当初做这块玉佩的匠人也难辨真假。”“嗯,很好。只要能掌控了京城的禁军,这江山以后姓什么,还真不好说呢。”————翌日清晨,拓跋毅醒来之时,韶子潇仍然在他怀中熟睡。拓跋毅看着韶子潇的睡颜,嘴角又忍不住往上扬起。他感觉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随便用了一下苦肉计,就让他的子潇完全原谅了他,世界上还有比他更聪明的男人嘛哈哈哈!正当拓跋毅洋洋得意之时,韶子潇醒了过来。“阿毅,你笑什么啊?”“没、没什么啊。”韶子潇盯着拓跋毅的眼睛问道:“阿毅,你昨天的发烧是不是装的啊?”“啊?子潇我冤枉啊,我昨天额头那么烫,你怎么还怀疑我?”“我刚刚那是个问句,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地否定我吧?除非……你心里有鬼。”拓跋毅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子潇……”“从昨天那个大夫说你不用吃药我就赶紧不对劲。我的兄长从小习武,身体甚至比你还要健壮,也没见他发烧的时候不用喝药啊。”“子潇,那最多只能说明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啊!”“我以前听钱檬初说过,有一种药味道甘甜,而且可以填饱肚子,但吃了以后会像发高烧难受,不过睡一觉之后就能恢复正常。在灾年的时候,百姓都会抢着割下这类草药来吃。”“钱檬初?子潇,你和他关系很好吗?!”韶子潇感觉非常无语,拓跋毅关注的重点为什么总是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呢?“是,我和他关系很好。”“子潇,我吃醋了!”“是吗?那太好了,今日你又可以给我家省一顿早饭了。”“子潇,你们堂堂一个丞相府,至于抠成这个样子吗?”“前几天倒是不至于,不过今天开始不一样了。”拓跋毅见韶子潇的神情有些低落,急忙问道:“怎么了?办一个婚事不至于让丞相府倾家荡产吧?如果银子不够花你就告诉我,我用我的库房里的银子帮你兄长办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