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进商铺,遇到老板和客人闲聊。“这朱小姐什么来头,怎么当街丢金钗惹起骚乱,都没有捕快来管管,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店铺老板:“一看客人你就是第一次来纤溪县,连朱小姐都不知道,区区的捕快怎么敢管朱小姐的事”晏清无意中知晓了朱小姐的背景。朱炴是当地知县之女,其父刚正不阿、两袖清风,令当地百姓敬仰信服,可唯独对女儿束手无策,全因朱炴的生母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长华公主,性格骄横好奢。按道理堂堂的公主不应下嫁给一个小知县,可朱知县当年也是一名金榜题名的状元,因面容姣好,清新俊逸,被长华公主一眼看上。可朱知县亡妻数年,仍然对亡妻念念不忘,思而伤之,不肯续弦再娶。长华公主更加迷上了这一痴情男子,撒泼纠缠令朱知县烦不胜烦,甚至申请离京就任。长华公主一怒之下要求皇兄赐婚,朱知县被迫娶了长华公主。长华公主出嫁之时,十里红妆万里良田,身为长华公主唯一掌上明珠的朱炴更是被养得无法无天,挥金如土引起百姓的争抢,以此取乐。朱知县也管不了女儿,毕竟没有一条法律规定不能这样做,哪怕他扣了女儿的月钱,长华公主只会在私底下给得更多。晏清买好生话用品,离开了商铺。此时朱炴也看腻了,托着腮帮子:“打了那么久还没有结果,本小姐腻了,钗子赏你们,谁抢到归谁了。”随意丢下了金钗,不管最后打赢的人是谁,两个男子当然猛地一扑,想要抢金钗。可不料力道过大,撞到轿子,坐在轿内的朱炴一下子没坐稳,磕到脑门,白皙的额头立刻红肿一片。眼眸微怒,娇呵道:“来人,把他们给本小姐抓起来。”两个男子立刻知道大事不好,朱炴的护卫把他们压在地上,害怕求饶道:“朱小姐,我们不是故意的,饶了我们吧。”朱炴掀开轿帘,望着底下那两个卑贱鲁莽的男人,气恼额头被撞出红印,轿子也被撞出一道划痕,上面的金丝花纹断开了,气极反笑道:“这样吧,本小姐大发慈悲不追究你们撞伤本小姐的事情。”两个男子跪在地上,猛地磕头:“谢谢朱小姐,面慈心善放过我们,以后我们一定不会再做这些蠢事。”“本小姐可以原谅你们撞伤我,可本小姐的轿子被撞花了,你们总该给点赔偿吧。”两个男子相视一看,试探道:“那请问朱小姐要赔多少钱?”“一万八千两,本小姐这顶轿子可是用珍稀的紫檀香木打造,找了京城最好的工匠雕刻,连金丝花纹也是由江南有名的绣娘设计。”“怎么会那么贵,朱小姐我们只是撞坏了点花纹,这个轿子可是一点都没坏的,能让我们出钱找工匠修补好花纹吗,一万八千两我们这辈子都赚不了呀!”朱炴冷哼一声:“你觉得本小姐会用残次品吗,既然你们出不起,那就报官,哪有撞坏东西不赔钱的道理!”两个男子哭喊道:“朱小姐,我们哪有不赔钱,不过能不能少点,卖了我们也给不出一万八千两啊!”晏清刚走出门,就看到这一场闹剧。两个男人跪地哭喊,朱炴高高在上地俯视着,眼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仿佛又在看一场大戏,清澈的杏眼看起来纯真又残忍。晏清冷漠地转过身,岂不知那清冷的眼眸映入某人的眼里。朱炴本想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轻蔑地扫了一眼周围,却在人群中一眼看到那孤傲的身影,掠影般清冷的眼眸,一个藐视的眼神仿佛她是一个卑贱至极的虫子,令她俯首于淤泥底下,贪婪卑微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全心神祈祷他的一次回眸。心神俱震,娇嫩的脸上浮现一坨晕红,心跳随着那一道孤傲的身影远去,杏眼闪过一丝痴迷和焦虑。半个身子探出轿帘外,人群中那道孤傲的少年不见了,宛如落入凡间的上仙,看透了这污浊的尘世,转瞬即逝消失在人群中。仿佛一场梦。若不是那一刹那的心悸还刻在心底,酥麻入骨,一股热流窜入体内,朱炴摩挲着大腿根,又惊又羞。朱炴不甘心让他就这么离开,不管是人也好,仙人也罢,她朱炴想要得到的,从来都会属于她。“快点走,给本小姐追上前面那个人!”朱炴急切地命令轿夫道。“可是小姐,这两个男的怎么办?”“别管这两个废物,快抬轿,再不快点本小姐就把你们赶出朱府!还不快走!”朱炴凌厉地扫了轿夫一眼,吓得轿夫立刻拔腿就走,生怕慢一步就没了朱府这份油水大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