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州郑重地点头,又重复了一遍:“只要你说,我都帮你办到。”
时延看着他,漫不经心地说:“我也想飞升。”
玉州绞手指,捏衣裳,抓头发,摸耳朵,张了张嘴,然后愁眉苦脸:“我自己都还没飞升呢。”
他伸出手去捏时延的衣裳,龙飞凤舞五爪金龙上的金线快被玉州给薅下来了:“你就不能换一个愿望吗?这个愿望太难了。”
“刚刚还说你什么都能办到。”时延语气有些凉地开口,“看来你要报恩的话也不是什么实话。”
玉州还想说什么,时延却站起身来,离开了偏殿。
他想追上去,但无奈刚学会走,跑还是有些难,只能被时延留在了屋里。
出去偏殿的时延面色倏然冷厉起来,他看向行中:“找人看着他,一举一动都向朕报告。”
接下来的这几天他都会很忙,没什么时间跟一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奸细来周旋,又或者他太会演,但再怎么会演,也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行中暗暗记下:“一应待遇……”
时延回头看他:“他要什么都给。”
行中心里已经有了成算:“遵旨。”
接下来的好几天,玉州都没有见过时延,贴身照顾他的也不是行中,而是行中带来的徒弟,还有两个丫鬟,都是行中带出来的。
玉州这几日也不急着报恩了,一是因为他见不到时延,二也是因为他刚刚做人,还是需要恶补一些关于做人的知识,毕竟只靠老榕树和大石头说的那一点点东西,怕是没有办法好好报恩的,若是再被什么修仙修道之人看出来真身,再把他当什么妖魔给处理了就不好了。
时延这几日忙着春猎的事宜,在山下安营扎寨,并没有回猎宫住,玉州百无聊赖,拉着照顾他的丫鬟晴彩在猎宫里游荡,在看到猎宫也有藏书的时候,他让晴彩帮他找了一本关于修仙的书,无奈他不识字,只能让晴彩念给他听。
这一听就一发不可收拾,玉州恨不得吃住都在藏书楼里,还是晴彩劝他,他才回了偏殿。
在山下营帐里的时延,除了主持春猎,还有装模作样地去打猎,为了他的安全,他打猎也只是在一边圈起来的地方,玩些灰兔子之类的,晚间还有各种庆贺的宴席。
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时延按着眉心,问行中:“猎宫里怎么样?”
行中赶紧拿出这几日从猎宫中传来的信儿:“陛下是拣要紧的听吗?”
时延看着摇曳的烛火:“事无巨细。”
行中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说:“第一日,公子晨起吃了五个肉包三个糖包一个菜包,一碗粳米粥,两碟小菜,吃完后绕着猎宫散了一圈步,从墙角挖了一株不知名的草回偏殿养着;午膳吃了两只烧鸡,一条蒸鱼,三个狮子头,两碗二米饭,一盅金银汤。午膳后给他的小草浇了水,睡了一个半时辰;晚膳只用了三盏火腿冬瓜汤,四张肉饼,天色还没全黑就睡下了,第二日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