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行中,玉州也很高兴,但他还是更想见时延:“他呢?”
行中说:“陛下还在仪典之中,晚间会回来。”
玉州哦了一声,乖乖地坐在脚踏上等时延,又觉得没什么事做,于是从包袱里找到晴彩给他收拾的经书,兀自看了起来。
行中捂着眼睛,公子哟,你那书都拿反了啊,就这样还能看得津津有味?
玉州没在意行中的目光,他看着书,脑子里确实晴彩给他念经文的声音。
见他像是入定了,行中也没再营帐里多待,他退出营帐,找到一个侍卫:“去回禀陛下,公子来了,可有什么安排没有。”
没一会儿侍卫就回来,说陛下让公子过去。
这会儿天已经暗了下来,今日晚间有晚宴,是用猎到的猎物入菜,行中想起公子在猎宮中那么能吃,这会儿也应该饿了才对。
所以当行中说要带玉州去找时延的时候,玉州把那本经书塞进怀里,随后就跟在行中的后面,蹦蹦跳跳的,很是开心。
这会儿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面已经架起了篝火,他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香味,但比这些香味更吸引他的是坐在人群之中的时延。
好几日不见,玉州觉得他好像更英俊了一些,于是没顾得上行中的呼喊,他就已经咋咋呼呼地跑到了时延的跟前。
“我好几天没见你了。”他动作很熟练地凑到时延的身边,自来熟一样挽住他的胳膊。
坐在时延周遭的大臣虽然都已经听说了陛下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一个少年,形迹可疑,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形迹可疑。
“坐好。”
玉州乖乖地放开他的手,乖顺地坐在他的旁边。
一边礼部官员没忍住,他走到时延的跟前:“陛下,他坐在您的身侧,于礼不和。”
世人皆知,皇帝右侧的位置,应当是皇后的,现如今中宫无主,时延右侧的位置自然应该空着。
时延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就听见另外一道苍老的声音:“行走在外,一切从简,天地方圆,又怎么分左左右右的,章大人,您多虑了。”
开口说话的是肃亲王,是时延难得还尊敬的一位宗亲,想来最大的缘故就是因为他识时务吧,时延这几日本来就因为春猎仪程正不耐烦,这章大人还没眼色地凑上去,可不是正撞枪口了。
玉州对发生的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他扯了扯时延的袖子,从自己的胸前把那本经书递给时延。
暮春的风还是有些冷,玉州碰到时延的手有些凉,他却毫不在意:“你不是说想要飞升吗?飞升之道,就在其中。”
时延看着他装模作样地翻开书,但实际上书都拿反了,他有些凉凉地开口:“朕不懂。”
玉州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知道你不懂其中深奥。”玉州把老榕树曾经耳提面命地说辞告诉他,“要飞升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力更生。”
“所以你的恩不报了?”时延从他的手中抽出那本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