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有一刻消停的。
陆星流难得叹气,抬手揉了揉眉,追着她到了后院:“你又干什么?”
池家宝顺手把铁锹递给他,情绪十分低落:“帮我挖个坑。”
医院的后院是片荒草地,他见她站着都东摇西晃的,还得费力挥舞铁锹,他还以为她真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冷着脸挥舞铲子,帮她挖了一个浅浅的坑。
然后,池家宝表情沉肃地。。。
把他亲手做的红烧肉,一块不剩地倒进了坑里。
陆星流:“?”
“小陆现在能安息了。”她又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儿:“把坑填上吧。”
陆星流额上青筋微绽。
陆星流本来打算送完饭就回去的,但就冲池家宝这个一天不作妖就浑身难受的架势,他权衡片刻,还是给节目组打个电话,今晚上留下来陪床。
在病房里也没什么事,陆星流打开手机,支起便携键盘继续修改论文,就这么忙碌到五六点,他忽然感觉喉间不适,掩唇咳嗽了几声,说话的嗓音也十分沉哑,一看就是感冒了。
幸好这就是医院,陆星流下楼买了感冒冲剂和感冒药,但等到晚上还不见好,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挺正常,但对于陆星流这种身体素质恐怖的人来说就十分不正常。
池家宝还算有点良心,帮他泡了杯冲剂:“怎么突然就感冒了?”
他这既没受凉也没被人传染,感冒得着实蹊跷。
她摸着下巴,面露沉思:“会不会是中邪了?”
陆星流闭了闭眼,直接无视她后面一句:“我休息一会儿。”
他气色着实不太好,气势也比往日削弱几分,此时斜靠在床边,颇有几分病骨支离的美感。
陆星流这一天跑来跑去,怎么说也是为了照顾她,池家宝难得过意不去,犹豫了下:“我来想想办法。”
她屁股蛋子虽然疼,但好在精力充沛,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就往外走了。
陆星流看她只在医院里转悠,便合上眼,不再多管。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池家宝端来一碗黑乎乎的开水:“快,趁热把这个喝了。”
陆星流还没清静一会儿呢,被迫睁开眼,看着这碗散发着可疑气味的液体。
他沉默了一秒,看向疑似想弑父的孽子:“这是什么?”
“香灰水啊,我在门房供着的财神像底下取的香灰,我小时候感冒好不了,村里的师傅就给我开的这个。”
陆星流:“。。。?”
由于这件事实在超出他的认知,他一时居然不知如何回应。
池家宝非常擅长用很正常的表情说着很惊人的话,她还一脸遗憾:“可惜没有马尿,不然拌一拌效果更好。”
“那真是。。。”陆星流顿了顿,一脸冷漠地道:“谢天谢地。”
池家宝热情地向陆教官安利乡下土方:“真的,特别管用,你喝一碗就知道了,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神仙吗?”
她说完还特体贴地帮他吹了两下。
党员。陆星流十分漠然:“抱歉,我的信仰只有党。”
他一根食指抵住池家宝脑门,让她不得向前:“消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