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暴露範閑身边有一个大高手在,这样会让他们二人陷入危险的境地,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让别人受难。
白鹄咽了一口唾沫,强忍着不断加快的心跳,继续说道:“其实我会去找範閑,是因为他的武功路数我没见过,我想要领教一下,我才会去找他的。”
“哦?是麽?”李承泽把修完差不多只剩原来一半的梨子拿在手里仔细看了几眼,随后一口咬了下去。
“是的,是的。”白鹄疯狂点头。
听着耳边咔哒咔哒的啃咬声,白鹄心里有些惋惜,这里要是她来削的话,承泽又能多吃几口了。
“呵!那那个範閑是几品高手?”李承泽继续追问道。
“七品上,接近八品。”这一点白鹄还是心里有数的,她试过範閑的身手。
“如果正如你所说,那麽那个範閑对于武学一道还是有些天赋的,这麽点年纪就已经是七品上的高手了。”
“真的真的,承泽我绝对没骗你的,不信你去叫谢必安,找找茬儿试试手。”
白鹄心里面更慌了,心跳怎麽也平静不下来,她现在就想大吃两顿,压压惊。
“小白,你还有什麽其他的消息要告诉我吗?”李承泽把自己削出来的梨全部吃光了,擡头盯着白鹄,更多的则是看向了她的眼睛。
“暂时没有了,承泽,我现在好饿啊!”
每次白鹄想要逃避某些事情的时候,就会用这个借口。
李承泽每一次都允许他利用这个借口填饱自己的肚子。
缓兵之计对于他不管用,反正之后他又会问,也会继续让白鹄去做她不那麽擅长的事情。
“行了,早就叫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现在给你留着呢,下去吧。”李承泽挥了挥手,用一只手掩盖出他的大半张脸,他想遮挡自己脸上的阴郁。
“嗯,嗯,嗯!谢谢承泽!”道谢完以后,白鹄赶紧迈着小碎步子去了后院。
等人走了,李承泽直接拽着自己手里的水果刀,一下就插进了他旁边的桌上。
看得出来他用了很大的力气。
一个不练武的人,把桌板儿都给扎穿了。
“必安,她变了。”看向不远处的鱼塘,李承泽没有任何喂食的心情。
他随手把水果刀拔了出来,然后朝着池塘当中鱼群最汹涌的地方扔了过去。
刀落水惊鱼散。
他现在看不得那些鱼儿如此悠閑,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子烦躁来。
谢必安看着自家主子发牢骚,沉默了好半晌,才说道:“她撒谎了,他从小到大都不爱撒谎的,除非是有人逼迫她。”
“嗯,说不定……她是自愿的呢?”李承泽提起了另外一种可能,但是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心里面就更烦躁了。
小白一直养在他府中,从来都很听话。
现在却像是到了叛逆期,逐渐开始不听话了。
而他叛逆的原因是因为外面的陌生男子,这更让李承泽不高兴。
他现在对範閑的初印象已经降得很低了。
“谢必安,去接她的时候见到範閑了吗?”
“见到了,但是我觉得他与其他的官宦子弟好像也没什麽不同,除了好看些,我瞧不出来他哪儿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