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把他整个人四分五裂的拿去卖了。
他也供不起。
只有三分医治好的可能,但是要用到的药材却是极为难寻。
即便你有钱也未必能买得到。
他那是真的很绝望,那时的二殿下看他如此,表情十分冷漠。
似乎毫不关心。
“失去她,你会怎麽样?”
“我会想随着她一起去了。”
李承泽听到这句话,讽刺的笑了,他不相信这世间还有人会拥有如此炽热的感情。
“可我听说,你家里还有个老母亲。”
“若不能为母亲送终,乃是不孝。若内子无救,我便回到家乡替母亲养老,母亲若去了,那我也是没有活路了。”
那时的画师,眼神无比的坚毅。
那样的眼神似乎触动了李承泽,他终于是松了口。
“我可以帮你救她,能不能救的回来?我不能保证。若要我出手,你就得替我画一辈子的画。”
那时的李承泽,当然清楚自己或许可能不会过完完整的一辈子。
但他从不愿意毫无代价的给予别人,总归想要从他身上获得什麽,就必须得付出。
画师当场就磕头道谢,画一辈子的画而已,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是难事。
如果能保的母亲能够安然享受晚年,二皇子当场要他的性命,也未尝不可。
他叫谢允安,二十三岁,是二皇子府的画师。
白鹄又问道:“即是作画,需要我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吗?”
谢允安温柔摇头,“万不必如此,姑娘只需放松去做就好,一段剑舞完,该画什麽,我心中自然了然。”
这是谢允安的绝技,他的画从来不会画那些刻板僵硬,故意做出来的动作。
而是捕捉一个人身上最自然,最灵动的神态。
而且也不需要一直停在那个动作上,只要他看到了,画就已经出现在脑子里了。
他画画速度也不慢,等到晚上吃晚饭。
他的作品已经出来了。
他擡起来给二皇子和白鹄欣赏。
画面正中,是二殿下支着下巴,眼神带着欣赏看向面前的姑娘。
而面前的姑娘,神采飞扬,剑意锐利,除了特别清澈的眼神以外,她的眼中满是自信。
看了画,白鹄突然明白了承泽话语当中的“灵气”二字。
谢允安,是个很好的画师。
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李承泽也把他和谢允安之间发生的故事,全数告知给了白鹄。
白鹄看完了画,脑子里面冒出一个灯泡。
“谢画师,其实我认识一个特别厉害的大夫。”
……
(本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