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美莲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一蹦三尺高。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在乎你哥的死活！”
“你这个没良心的贱货，我怎么也养了你二十年！”
“你给我钱！给我找保姆照看孙子！”
“还有，你给我抓到坏人，给你哥报仇！”
姜姒抬手给了老太婆一巴掌。
冯美莲懵了两秒，坐在地上，扒着车门，闭着眼哭嚎。
姜姒在她身前蹲下。
“养了我二十年？是指让我从初中就开始自己挣学费嘛！”
“还是指大学时让我往家寄钱给姜松娶妻买房？”
冯美莲看着她，哭声渐小。
“一个月不寄钱，你就找到学校大闹！”
“你可知道，你逼得她走投无路，打了医院厕所里的那些电话！”
“她，不欠你们任何人！”
冯美莲脑子一片浆糊。
“你说她，是谁？”
姜姒平复了下情绪，起身戴上墨镜。
“曾经的我。”
说罢，拉开车门开车扬长而去。
冯美莲从地上爬起来，对面就是一家医院，她跌跌撞撞一头扎进了厕所。
厕所隔间门后，歪歪斜斜贴满了小纸条。
她凑近了看上面的字：
正规医院，爱心捐卵，病人答谢2-6万元，咨询电话：189xxxxxxx。
冯美莲一屁股坐在了蹲坑里。
她几次没有站起来，忍不住嚎啕大哭。
*
凌山公墓，天空飘洒着毛毛雨。
姜姒将一束鲜花放到墓碑前，蔺采尘摆上了几样水果。
墓碑上，文婧笑容明媚，她五官本就精致，只是照片褪色后，平添了几分凄美。
“有人在我们前面来过。”
蔺采尘看着一个小小的食盒。
“是奶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