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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渊去世后,院子一直由萧天权亲手打理,满院子的繁花碧草,仿佛故人犹在,不免触景伤情,生出几分伤感。

萧天权眼眶微红。

沈摇光在萧天权背上趴了会儿,感觉好多了,便让萧天权放她下来。

院子里用鹅卵石铺出干净的小石径,花花草草都是萧天权在侍弄,修剪得错落有致,没有能供人藏身的地方。

能藏身的,只有谢景渊旧时住的屋子。

万籁俱寂中似有微小的动静传来。

萧天权与沈摇光对视一眼,默契地踏上石阶。

出来得仓促,萧天权没有带星辰剑,沈摇光拿出自己的短剑,放入他手中,自己往后退了两步,双唇翕动,无声地说了句:“师兄小心。”

她堵在门口,防止屋里那人跑出来。

萧天权一掌震开门板,擎着的剑光刺了出去。

那人就坐在窗畔,一抹剪影瘦削寥落。

剑刃反射着银光,刺到那人眼前,他不避不躲,盯着手里破旧的布老虎,满目的失魂落魄。

窗户开了半扇,银霜似的月色一泻千里,照出他的半张面容。

萧天权及时撤回剑光,惊愕出声:“司危,怎么是你?”

谢司危目光幽凉如水,辨不出悲喜:“这是他给你做的?”

他说的是那只被他握在手里捏得近乎变形的布老虎。

那布老虎做得栩栩如生,不知是哪一年的旧物,被洗得发白,缝制双目的彩线脱落下来,缺了一颗眼珠子,模样却依旧憨厚得紧。

除了谢司危手中的布老虎,桌上还零零散散堆着各色精巧的小玩意,有拨浪鼓、小木马、面人、七巧板,也有毛笔、字帖、算盘、木剑,甚至还有孩童时期穿过的小衣裳。

斑驳岁月倏忽已逝,在这些陈年旧物上镌刻下清晰的痕迹。

谢司危也不点灯,就这么孤零零地坐在月光里,捏着布老虎的那只手青筋凸起,指甲泛白,在他面前,还有一本被翻开的字帖。

字帖上的字从初时的斗大,到后来的俊逸潇洒,见证了一个少年从稚嫩到成熟。

这少年不是旁人,是萧天权。

萧天权自幼失怙,是谢景渊抚养他长大的。

他的父亲与谢景渊是旧识,不是兄弟,胜过兄弟,谢景渊的心中早已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儿子。

他到星辰山那年刚满七岁,这个年纪已经知事明理,谢景渊偏当他是幼童,怕他住不惯这里,给他做了各种孩子的小玩意哄他高兴。

到了稍长的年纪,谢景渊教他读书写字,打拳练剑,及至他独当一面,小时候的东西再用不上,谢景渊也一一保存好,珍而重之地锁在一口箱子里留作纪念。

谢司危不曾在谢景渊这里得到的父爱,都毫无保留地被倾注在了萧天权的身上,作为那个被抛弃的孩子,看到这些旧物,该有多失落和不甘。

萧天权的双眼像是被沙粒狠狠磨了下。

“一只布老虎而已,难道谢老爷没有给师弟你买过?”萧天权大为触动时,沈摇光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幽幽烛火自她的指尖亮起,照出一张粉里透红的圆脸蛋。

沈摇光在门口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动静,索性自己进屋一探究竟。

没有想象中的针锋相对,只有一个戏精,和一个被戏精耍得团团转的大傻子。

谢司危朝她望来,一袭黑色锦衣随风浮动,浓墨般流淌。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谢司危要穿黑衣了,大半夜的,烛火幽微,衣服上有血也看不分明。

“谢家夫妇不能生育,独师弟一个养子,又身体孱弱,必是捧在手上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舍不得师弟受一丝委屈,师弟这番表现,怎的像是谢家亏待了你?”沈摇光的腔调不免阴阳怪气。

“小师姐说得对,谢家不曾亏待我,养父养母待我如亲生的一般,只是我幼时不知好歹,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却始终记着自己并非他们的孩子,怕他们有朝一日再收养其他身体康健的孩子,不再像从前那般待我,因此总是患得患失,夜不能寐,恨不得重活一世,光明正大从养母的肚子里出来,做他们真正的孩子。”

跟过来的大白道:“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卖惨方向。”

萧天权道:“你有自己的父母,何须去做旁人的孩子,师父他虽不在人世了,还有你的母亲,待诸事安排妥当,我带你去寻她。”

“师兄有我母亲的线索?”

萧天权尴尬一瞬:“暂时没有,但从你的年岁推断,找出当年与师父有过交集的女子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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