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暗嗤。不是你不像人,而是他太绿茶了。秦宓看着沈苏溪悔不当初的模样,有感而发:“我算了算,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你也该去找他求复合了。”她对这人的脾性了如指掌。在小作精眼里:复合等于服软,而服软就等于道歉。她性格向来倔,除了沈清,目前没有人能做到让她毫无顾虑地说出“对不起”三个字。但不知为何,秦宓潜意识里认为江绿茶能做到。沈苏溪被她的话噎住。求?她是这么没有骨气的人吗?“我回越城已经有7小时48分钟了。”她忽然耷拉下唇角,“可他还没来找我。”怕江瑾舟错过她回来的消息,她还特地连发了十条朋友圈,用的同一个内容:“我回越城了!”由于没有设置仅xx可见,微信列表里的人全看见了,都以为她脑子抽风了,要不然就是网络在跳霹雳舞,足足给卡出十个节点。她丢了这么大的脸,结果江瑾舟一点反应都没有。秦宓反问:“所以呢?”沈苏溪冷笑,“他不来找我,我就不去见他。”秦宓挑眉笑道:“你也就只有一张嘴能逞强了,到时候还不是自己先跑去求复合。”沈苏溪:“……”上帝这次又给了你预言家身份?“敢不敢打个赌?就赌《gre》这期的蓝蝶项链。”秦宓指着杂志上的图片,挑衅地勾起唇。不敢这两个字沈苏溪说不出口。秦宓了然,老神在在地掏出手机,“让我先打个电话问问我家阿姨,储物柜里还能不能放下你送的东西。”“?”“哦差点忘了,这储物柜还是你打赌输给我的呢。”“……”闭嘴吧。隔壁的男嗓忽然插进来,“我像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吗?”沈苏溪下意识对号入座,抬高音量劈头盖脸地怼了回去,“回头草怎么了?它不香吗?”男人:“……”秦宓:“……”“你谁啊?”男人不耐烦地吊起眉毛。秦宓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连忙替她和这人道歉,又点了点脑袋,用嘴型示意:她脑子有病。沈苏溪也意识到自己反应是有些过激,不太自在地别开眼,趴在吧台上装死。这一段插曲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来。没多久,一位穿得跟社会精英一样的男人走过来搭讪:“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沈苏溪头也不抬:“因为爱情它太无理取闹了。”“?”秦宓刚道完歉回来,就听见这么一句,嘴角抽了抽,没来得及说什么,精英男抢先开口,用的还是《分手快乐》里的台词:“别伤心了,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遇啊。”沈苏溪虽然喝得有些上头,但还不至于听不出他话里毛遂自荐的意味,偏头打量了他几眼,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你家是没镜子给你照吗?还是女娲在捏你的时候,一不小心多塞了几块‘自信’的泥巴进去?”“……”秦宓捏了捏眉心,恨不得把她的嘴给堵上,再说下去,整个清吧的人都怕是要被她得罪光了。男人估计看出了她女人皮囊下壮汉的灵魂,没再纠缠,悻悻地离开。沈苏溪又点了几杯热酒,秦宓拦也拦不住,看着她一个劲地往下灌,喝完一杯就说一遍:“男人这小脑袋瓜,有点意思。”等到杯底尽数见空,她终于没扛住醉意。趴下的前一刻说的是:“不过这个酒吧没意思。”秦宓见她跟滩烂泥一样,怎么也叫不醒,无奈之下,掏出手机给江瑾舟打去电话。-从秦宓口中,江瑾舟知道了沈苏溪已经搬回碧海湾。清吧离小区很近,只隔着一条街,他背起她,徒步往公寓走去。沈苏溪喝醉后老实不少,一路上安分地趴在他背上,偶尔会拿脸蹭蹭他的脖子,呼出的热气带来难忍的酥麻感。江瑾舟僵着脊背,软下声音对身后的人说:“听话,别乱动了。”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她立刻老老实实地趴好。只不过没坚持多久,又开始乱蹭,环住男人脖颈的手忽然往喉结滑去,还意犹未尽地捏了一把,“好硬。”“……”江瑾舟额头突突地跳着,“再乱动,就把你丢下去了!”静默两秒,耳边传来微弱的啜泣声,“你凶我?”也不知是哭岔气了,还是被吓的,她打了一个响亮的嗝,顿了几秒,用他的衣服揩了下眼泪,“你居然凶我?”他一下子慌了神,又开始哄她。她不听,自顾自说着:“你们男人可真有意思,在一起时宝贝宝贝的叫着,一分手就想把你当成垃圾一样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