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小鬼怎么一个样？”
一个个的都不会笑，只知道摆出一张臭得要命的脸。
江奏平静地拨开头上压着的大手：“对雇主出言不逊，行为冒犯……”
“怎么，还想跟我打一架？”伏黑甚尔吊儿郎当道，“用一根手指陪你吧。”
“……要扣除一部分佣金。”江奏声音不变地说完下半句话。
伏黑甚尔啧了一声，举起双手投降，“我的错，我的错。”
威胁有效，江奏猜测系统大概是充当了什么中介装置，把积分兑换成了金钱，雇佣了伏黑甚尔。
时间就是金钱，江奏不打算再继续跟对方扯犊子，想试试这个异世界的顶级杀手水准到底如何，“开始上课吧，老师。”
“别这么叫我，”伏黑甚尔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十分嫌弃的表情，“我们之间只不过是纯粹的金钱关系而已。”
想套近乎砍价？没门！
“叫我伏黑，甚尔，都随便。”伏黑甚尔补充道。
“伏黑先生，希望你的水平对得上我的佣金。”江奏提出诉求，“我需要自己的体术大幅度提升，最好能够淬炼身体强度。”
“小孩子还真是会说大话，”伏黑甚尔懒洋洋道，“你胳膊还没有擀面杖粗，掰折了可不要怪我。”
咔嚓——
江奏松开手，手里的苹果已经四分五裂，汁水顺着指缝滴滴嗒嗒地流在地上。
伏黑甚尔看了她一眼，哼笑了声，“体能强化？看来你这小鬼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先说好，我教你倒是没问题，但能学会多少，这个我可就不管了。”
江奏点头，“我明白，没有你的天赋，很难到达相同的程度。”
伏黑甚尔：“……”
“天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扯了一下嘴角，但最终没能笑得出来，神情恹恹地说，“先让我看看你的水平怎么样。”
伏黑甚尔的试炼很简单，就是让她消灭一群小怪物。
“怪物呢？”江奏什么都没有看见，又确认伏黑甚尔不是在开什么无聊的玩笑。
伏黑甚尔：“你看不到？”
他随意地扫了一下旁边那些一脚就能踩死的奇形怪状的四级咒灵，这些因负面情感凝聚成的怪物本能地畏惧危险的男人，不敢靠近。
“没有看见。”江奏言简意赅，“我们两个的世界观是不同的，如果是你世界里的特产，看不到也很正常。”
伏黑甚尔不置可否。
“看不到也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伏黑甚尔还是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摊开双手，“不过这就没办法测试了，哎，都看到了吧？这可不是我干活不肯卖力，实在是环境不允许啊。”
这话是对系统说的，看样子是刚上任就打算开始摆烂。
系统：【本游戏可为玩家提供“眼镜咒具”，玩家使用佩戴后可以看见咒灵。】
江奏：懂了。
把这个测试任务当成是vr游戏就能理解了……不就是vr眼镜吗？
就说系统这回怎么突然这么配合地主动找工具角色，好家伙，原来等在这里，想靠捆绑销售赚钱。
伏黑甚尔倒是对眼睛咒具很感兴趣，搭讪系统，“哦……你们这里还可以购买咒具，啊，不错，连这种咒具都有，多少钱？”
系统：【本游戏内一切商品均不对外售出，只向玩家本人开放兑换。】
“那我不要工资了，把工资直接给我折算成咒具，”伏黑甚尔道，“这就不算是购买。”
江奏听着一人一统的对话，没有做声。
一个只要有钱什么都肯干，毫无底线的家伙，选择不要工资换咒具，说明咒具在对方的世界里很可能有价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