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压根说不清是做那种事的许颂更疯一点,还是纵容许颂继续的她自己更疯一点。
周遭一切都在失序,连空气都变了味道。
她的世界从那一刻开始全都乱了套,有几秒钟虞荔眼前甚至是模糊不清的,像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
迷蒙间,她好像听到他喊自己“荔荔”,喊得缱绻又暧昧,确切来说,不是在喊她的名字,更像是在故意跟她调情。
他一直在关心她感觉怎么样,后来近乎执拗地,呼吸沉沉地问她喜不喜欢他。
听到她带着浓重哭腔的一句“喜欢”,他才如释重负。
其实虞荔早已在变换的时间里失重,连他问了什么都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回答了些什么。
许久,虞荔躺在沙发上,仍然在失神。
被许颂重新捞在怀里,见他好像要亲上来,她蓦然回神,下意识偏头躲开。
许颂挑眉,闷笑了声:“怎么自己还嫌弃自己啊?”
虞荔羞耻地埋在他颈窝。
同时,敏感地察觉出到他与平时的不同和变化,她僵了下。
她虽然一知半解,却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虞荔仍然牵着他的手,眼睛垂着,犹豫了下,忽然低声问:“许颂,需要……帮你吗?”
许颂笑了,低头吻了吻她头发,“没事,我待会自己去洗个澡。”
虞荔茫然,没想到他会拒绝自己,他向来是顺着她的,“为什么?你不想我帮你吗?”
他压着欲念,坦言:“想,但是不舍得。”
“我没想像你刚才那样,我只是想……你刚才都……”虞荔说了半天,说不出口,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别想了,你怎样我都不舍得,”许颂打断她的念头,有意吓唬她,“而且,虞荔,你该知道,对你,我自控力真的很差,我很可能忍不住会对你做点什么。”
“其实……你不用忍的。”
如果他真的做什么,她除了有点害怕,坦白来讲,也会有期待。刚才的感觉,只是陌生,但她好像并不讨厌。
而且他可能比她自己都要更保护她,更珍惜她。
她足够相信他,所以会接受,也才敢允诺他做什么都可以。
“以后不要对任何男人说这种话,对我也不行,知道吗?这种事情不着急,很晚了,我抱你去休息,早点睡。”
虞荔这向来几乎没脾气的人也觉得一口气憋在了心里,不上不下,她咬了他肩膀一下,语气有些埋怨:“许颂,你好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