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车里,许颂也只是有些吃醋地多问了几句,之后也不再问她有关h同学的事。
在她的了解里,他也并不是一个会纠结于过往的人。
虞荔笑了笑,低声对着电话那边道:“傻瓜。”
在这一刻,很突然地,她不想瞒下去了。
以前不想告诉他,是怕给他造成负担。
可她原本不知道,也万万想不到许颂会因为h同学吃醋和纠结成这种地步,好像比起知道事实以后,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如果他对h同学这个身份这么耿耿于怀和在意,那么她决定还是坦诚地告知他一切。
有关于十八岁时落的那场雨,时至今日也并没有停歇。
巷子里的槐花,
“七十七秋”的日记,
名为“爱人呢”的咖啡,
心愿墙上的便利贴,
抓娃娃店,
那只柿子玩偶挂件,
她藏起来的解题步骤和那张他的生物答题卡,
差点被她扔掉的那张写满了他名字的草稿纸,
她坚持下来的理由,
以及,那张没能送出去的唱片……
如果你也像我一样遗憾,那我会将这一切全都告诉你,毫不犹豫,也毫无保留。
窗外落了雨。
电话那边也响起隐约的淅淅沥沥的雨声。
春雨绵绵,皆心动所至。
许颂好像比刚才清醒了些,但明显还是醉着:“宝贝,你都没有给我写过情书。”
虞荔恍惚了下,没来得及深想他为什么会提到情书,只下意识应:“我下午不忙,抽空给你写,好吗?但你要跟江豪上车,听话去休息。”
“行。”许颂这下应得倒是很痛快。
手机被扔给江豪。
江豪颤巍巍地接过:“祖宗诶,你手机摔坏了我可不赔。”
他摸了摸心口,看了看手机没被摔到,然后又把手机放在耳边:“嫂子,许哥上车了,还是你出面给力。”
虞荔笑了笑:“帮我多照顾他,给他煮点醒酒汤。”
“放心放心,对了,嫂子,许哥还让我跟你说,公司查到了点邓老师的眉目,有她的银行卡在国外使用的痕迹,估计马上就能找到他们了。”
“好,谢谢你啊,辛苦你们了。”
“嫂子,你跟我们客气什么,再说,本来公司也是要找邓老师的。”
挂断电话后,虞荔从桌上找出自己平时整理的病例本。
她本来想随便用一张纸写情书,又觉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