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什木后知后觉提纳里的意思，他擦过唇角，想要说自己的不设防只是因为习惯提纳里的接近，而艾尔海森应该还处于避嫌状态，可转念一想，相对起艾尔海森来说，海什木的确对提纳里不设防。
如果提纳里指的单纯是这个，那海什木无从反驳。
“还真的是一对啊……”
不知道谁的声音融化在了回温的室内，艾尔海森看着呆呆傻傻的海什木，真的很难相信有人能用自己的脸做出这么愚蠢的表情。
艾尔海森不轻不重地用书拍了拍海什木的脑门。
因为海什木没有察觉到敌意和恶意，所以承受了下来，他扭头看着艾尔海森，眼神依然非常智慧。
“连提纳里都可以把你吃得渣也不剩。”艾尔海森看着海什木的眼睛，“你的反诈意识有待提高，比起提纳里的生物学讲座，你更适合去听赛诺的自我保护的课题。”
海什木：“我不喜欢听讲座，提纳里的讲座我也没去，赛诺的就更不会去了。”
柯莱弱弱开口：“我想艾尔海森先生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她看了一眼艾尔海森，对上对方视线的时候又飞速收回目光，声音微弱却逐渐坚定：“而且这么说师父，太过分了，师父明明是好人，才不是怪兽。”
艾尔海森：“不，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前半句话我还是听得懂的。”海什木插嘴，“但是我把他吃干抹净才对吧。”
比起艾尔海森，海什木的话语更通俗易懂，后知后觉艾尔海森刚才真实意思的柯莱立马脸色爆红，却仍然小声争辩：“那怎么能拿师父来比较，那叫恋爱攻略，和情感诈骗才扯不上关系。”
海什木刚才的话自动被柯莱过滤了。
海什木有些不高兴，但提纳里按住了海什木的手，笑眯眯地看向柯莱：“其实艾尔海森说得也没有错，我确实在诈骗，但这同样也是双赢的买卖。我得到了一个被打上我标签的伴侣，海什木收获了快乐和实验进度，我们没有损失什么，而且下次如果有人用同样的手段，海什木应该也不会再上当了。”
话说到这里，就算是海什木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从提纳里开始追求自己到现在自己假扮提纳里的伴侣，都是提纳里的圈套。
但这圈套，他还不得不跳。
谁叫提纳里说的都对。双赢的买卖，海什木挑不出什么错。所以他保持了沉默。
“哦？”然而艾尔海森秉持着学术态度，提出了质疑，“我不信。”
“你不信什么？”
“你肯定会再次被骗。”艾尔海森陈述事实。
海什木抬起头来，看上去并不服气：“不会有人在同一个坑里栽两个跟头的。”
“在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世界上不会有比卡维更好骗的人了。”艾尔海森平静看着海什木，“在医疗服务都免费提供的须弥，卡维可以为了摊主买一个钥匙扣让一个贫穷孩子吃上饭的说法而带回家十几个无用之物；你比他更胜一筹，把自己卖了之后还自圆其说帮绑匪数钱。”
“艾尔海森！”卡维的头发竖起来了，他看上去很不高兴，“我都说了我看出来了！只是摊主可能遇到了一点儿麻烦了，我故意装不知道，那是资助，才不是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