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小姐知道，姜淮序懂。
“嗯，好看吗？”
姜总就这么当着当事人的面问，连声音都没有压低。
这是不是，不太好呀。
可许青柠也不见得是真的在乎，毕竟有些人的关系连陌生人都不如。
“没意思，没有你好看。”
桌边的茶水已不再升腾雾气，许青柠端起面前的那杯喝了两口，唇齿间芳香四溢，比热美式好喝不少。
“还要橘子吗？”姜淮序看着那烤好的一堆，眼神似在认真地挑选一个长得最好的。
这可使不得。
“别，喝茶吧。”许青柠只想着拦住他这危险的想法，下意识就把自己手里那杯递了过去。
无意识间的顺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姜淮序已经就着杯边的口红印喝了一口。
就挺突然的。
许青柠的目光顺着杯子落在对方的唇上，就这么看着他的喉结随着吞咽而上下滚动，她抿了抿唇，目光却没有移开。
“怎么了。”
姜淮序的唇上还沾着水光，带着笑意看她。
勾人的东西，明知故问。
“我的杯子。”手指轻轻点了点，许青柠提示道。
“那我的给你。”
满满一杯茶水被稳稳当当地推到许青柠的面前。
姜总这是何时学会了避重就轻，王顾左右而言他了。
可出乎意料地能抓住她的心，这都是跟谁学的。
许青柠把收音设备移开，压着声音，“姜总，你的高冷人设，等会儿崩完了。”
可姜淮序却只是伸手将她额前垂落的碎发往两侧轻轻拨了拨，“据我所知，我应当不曾有过这种东西。”
人设，这样虚无缥缈且不真实的东西，面前的男人本也不需要。
婚后热恋
心跳声逐渐加快，许青柠觉得自己越发接近最真实的姜淮序，她捧起那杯满的快要溢出的茶水，似是想用凉茶来浇灭心火。
在他们婚后的第二年，才隐约有了热恋的感觉。
不怎么真实，又稍显突兀。
凉风吹过，于平静中又带起涟漪。
“这橘子，犯天条了，要这么死无全尸？”
粘稠的汁水顺着指缝滴答滴答，闻沁诧异地看着宋星程手动榨汁。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唤醒了宋星程沉浸的思绪，坠入现实，他才忽觉失态。
他一低头就对上了被自己迫害地只剩残渣的橘子，“抱歉，刚刚在想事情，我去洗个手。”
橘子汁滴在地上，只一会儿就吸引了蚁群。
“他这是，唱哪出啊？”
看着对方匆匆离去，闻沁就近问了许青柠。
这家伙刚刚烫的是手，不是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