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忍不住还想亲亲江织,却被江织往旁边躲了一下,瞪圆着眼睛看着他,意思很明显了。
——你!还!敢!亲?!!
好吧。
目光在少女烂红微肿的唇上停顿一瞬,薄时郁悻悻的收回目光。
他好像是亲的太凶了。
可是也不能怪他,他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江织睡醒竟发现旁边的床空了。
这可是个稀奇事。
毕竟她几乎每天早上都是在男人的怀抱里醒来的。
江织揉了揉眼睛,起身趿拉着拖鞋去找人。
浴室没有人,书房没有人,嗯?衣帽间?
江织愣愣的看着衣帽间刚刚换了一套新西装的男人,他正在对着镜子反复比对,而旁边的长凳上,还搭着三四件刚换下来的。
薄时郁在穿戴上一向随意,还从没见过他这么郑重其事的时候。
江织忍不住问,“你今天要做什么去?”
薄时郁这才看见江织过来了,他走过去,弯腰亲了亲江织睡的还泛着红意的软软的脸颊,“宝宝,我吵醒你了吗?”
更衣室和卧室是两间房,去哪儿吵醒去。
但江织没说,她心里有些不乐意。
一大早上像个花孔雀似的,要去见谁?
她神色不善,语气凶巴巴的,“对,你把我吵醒了!什么事儿啊要急着这么早起来?”
薄时郁抬手给她看,“宝宝,这套衣服配这个袖扣吗?”
江织,“……”
她哽了一下,“你换这么多套,就是要找一个配袖扣的?其实也……也不用这样。”
她有些无法理解男人的脑回路,是年纪大了就会这样吗。
薄时郁抱住江织,下巴在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上抵住,“宝宝给我的礼物,我当然要无比珍视。”
他一笔短信都没收到,说明江织压根没刷他的卡,而是花了自己的钱。
可江织能有多少钱。
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打工,舍不得多花一分,像小仓鼠存粮似的,可怜巴巴存下来的钱,估计一口气就花光了。
这些钱对于薄时郁来说不值一提,但对江织而言,是她的全部了。
就像是一只平时傲娇的小猫儿,拽着自己仅有的一只布老鼠,哒哒哒的跑到他面前放下。
这让薄时郁怎么能不心动。
最终薄时郁挑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和江织给他买的袖扣也算是相配。
他拿着领带递给江织,微微低下头,哄着她,“宝宝,给我系领带。”
江织犯难,“我还没太学会诶。”
她这两天确实在学着怎么打领带,原本是偷偷摸摸学的,但是有一天被薄时郁翻到她用来练习最后打成死结的领带,男人当时还笑她是不是想把自己勒死,这才没过两天,就在她面前低着头要她打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