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郁随手把棍子一扔。
旁边高成浑身一肃。
他跟着薄时郁这么多年了,从未见过男人这样,可见,薄临是真的碰到了他的逆鳞。
“把他送去医院,接骨头的时候不用打麻药。”
薄时郁淡淡吩咐着。
高成赶紧点头。
“今天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把嘴巴闭紧了,有半个字传到江织耳朵里,后果——”
薄时郁话音猛的一顿。
刚刚还冷漠残忍的男人竟然僵住了。
高成觉得奇怪,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呼吸一紧。
不远处的拐角,江织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看了多久。
至于江织站在这里看了多久,还得从楚颜说起。
因为急着找诊所,她们从酒店出来,由楚颜带路走了一条小路。
一路上,楚颜都和她说着闲话。
“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呀,是怎么和薄总认识的?”
江织淡淡,“商业联姻。”
楚颜神色一顿,随即笑了笑,“哦,对,你们那儿流行这个是不是,我看电视剧里都这么写。”
前面是一条岔路,楚颜看了看,指了指旁边的那条,“这里。”
越往前走,似乎耳侧越能听见窸窣的声音。
直到她们从一个拐角处出来,正看到一片废地上,薄时郁冷冷站着,在他对面的,正绑着一个人。
旁边的楚颜突然捂住嘴,像是怕尖叫出声似的,隔了几秒,压低声音,“这不是薄总么?”
江织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接下来,便是薄时郁挥着棒球棍去砸那人腿的场面。
这样的薄时郁无疑是陌生的。
夕阳落下,那么一点昏黄夹杂着红意晃在男人脸上,照的他神色晦暗不明,像是古代的刽子手,浑身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楚颜看着江织,忽而低声开口,“其实我听过几句薄总的传言,听说他继任薄家的时候,他那几个叔伯,好几个都莫名出了车祸,不知道是不是薄总……”
楚颜话只说到一半,令人无限遐想。
江织微微捂住嘴,脸色煞白,“他竟然是这样的人,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平时在我面前很温和的。”
楚颜安慰道,“我理解你,任谁看到枕边人这样,心里都会害怕。”
她凑近江织,轻轻碰了一下江织的手,塞进去了一个小纸条。
“江小姐,其实我是来帮你的,你知道薄时郁对江家都做了什么吗?他根本不爱你,只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罢了,等孩子生出来,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