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动作一僵。
数秒后,江织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来。
“薄时郁你干嘛呢?!谁让你洗我内裤了??”
被戳破了,薄时郁颇有些破罐子破摔,他放下手里软软一小团布料,手上还沾着泡沫站起来。
他冷着脸,企图从气势上占据上风,“我就洗了又怎么了,你那肚子你能弯腰自己洗吗?”
江织快气笑了,“我可以站着洗啊。”
“你能碰冷水吗?!”
“我用热水洗啊。”
“你那手都被水泡皱了,天天还得我给你擦护手霜!”
“你——”
两个人一人一句,颇有些吵起来的架势。
大半夜的,江织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在这和薄时郁探讨洗内裤的问题。
她气呼呼的走过去,冲薄时郁伸出手,“还给我,谁知道你拿它做什么坏事了。”
薄时郁冷嗤,“你以为我是你呢,拿着我的睡衣蹭来蹭去,把床都弄湿了。”
江织气懵了,声音都拔高了一些,“我说了那是水!你怎么这样?!大半夜也要和我吵,你是不是还想赶我走啊?”
少女眼尾都泛了点红意。
薄时郁一顿,气势顿时弱了下去,“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没有……”
男人手足无措的解释,“我哪敢赶你走,哪次不是你赶我,你一生气就不让我回房间睡。”
“所以你现在是在跟我翻旧账?”
薄时郁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江织的嘴变得这么厉害了。
平时在谈判桌上锐利逼人的薄总此刻只能堪堪吐出一句,“我没有。”
他干脆不再说话,又坐在地上的小凳子上继续洗内裤。可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现在还有你前男友微信吗?”
江织静了两秒,说。
“你猜啊。”
第二天准备驱车回去之前,昨天那人酒醒了,巴巴凑过来,急着跟江织解释,“小嫂子,昨天是我嘴贱,我说错了,那薄时郁谁不知道,冷心冷面的,在你之前,身边半个雌蚊子都没有。”
“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
江织撇了撇嘴,“薄时郁让你来的吧。”
“哪儿啊,是我自己来弥补过失么这不是。”
那人没说,薄时郁昨晚半夜给他连发了十几条微信,快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了。
江织哼了两声,声音低了一些,“那你说的那个钟小姐是怎么回事啊?”
那人大大的“嗐”了一声,“现在叫钟太太了,人家都结婚有孩子了。”
江织眉头一松,低头踢了踢脚尖,“哦”了一声。
回程的车上,江织看似在刷手机,实则目光有一搭没一搭的落在薄时郁身上。
犹豫了一小会,江织把手机递到薄时郁面前。
薄时郁原本微微闭着眼,像是在小憩,可江织稍微一有动作,男人就飞快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