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日渐胀大的肚子,这下遮也遮不下去了,他便门也不出,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毕竟他这番走出去,指定会被人说闲话,甚至会将他视作怪物。
渐渐地,俩人相处久了,她发现茗九是个很要好、很实在的人,便想着传授些医术给他,好让他能保命。
九月怀胎过得是如此地迅速,茗九当时守在屋子里,忽地一阵刺痛袭来,下半身好像湿了,他连忙躺回床上去,双手紧紧攥着被褥。
孟钰此刻还未回来,他不敢大叫,怕惊扰了周围的邻居,只能不住地喘着气。额角的汗水很快便将头枕浸湿,他极力地咬紧牙关。
好疼,怎么会这么疼!啊啊啊啊啊!这太折磨人了,啊疼疼疼疼!
哪怕他再能忍,也是有限制的,这种撕裂般的痛着实是难忍啊!他觉得自己怕是等不了孟钰回来了。怎么办?他一个人根本就搞不定这事。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不单是他会死,就连他腹中的胎儿也会憋死。他颤抖地将衣袍卷上去,塞进嘴里,以防在取出孩子的过程中自己先咬舌自尽了。
另一只手悬在空中,用尽自己剩余的力气去够桌上的短剑,他握紧了剑,双眼瞬间睁大。
他已经没办法了,趁着他现在还清醒,还没有痛得昏过去,只要用这把剑将他的肚子剖开,取出里面的孩子就行了,只要孩子能活下去,就够了…
他是第一次将剑指向自己,还有些无措,可腹中传来的疼痛似在督促他时间快没了,他吐了口气,将剑刃贴在肚子上……
在此危机关头,孟钰及时赶到,一进门便瞧见那可怖的一幕,瞬间冲过去,拔下他手中的那剑。也忙不赢训斥他几句,只能先安抚好茗九。
那一日,孟钰可累坏了,抬着烧好的热水进进出出了十余趟,这虽不是她给人第一次接生,但也是第一次给男人接生,好在有惊无险……
孟钰瞧着面前的茗九,发丝死死地贴在脸上,嘴唇毫无血色,她满脸都是心疼……
“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身份呢?”
见孟钰提起身份一事,容恒沉默良久,道,“我啊~就是你方才说的那个…人渣,同时,也是小宝的另一个生父。”
“噢~什么?!原来就是你这……”她一顿,此刻她就在容恒面前,若是刺激到了他,那可就完了!
“你不会要杀我灭口吧?你…你可千万不要动手啊,我是被逼无奈的啊!我现在知错了,不会再去透露有关方旬的任何消息了。”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不过…你还需同我们一块走。”
“我?”孟钰里面摆手回绝,“不了不了!我还是待在这儿为好。”
“要么继续待在这儿,到时遭来杀身之祸;要么同我们一道,再让你选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