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好、高考状元,还有一个女神女朋友。大家顿时对人生赢家谢清然羡慕嫉妒恨。重点班的班主任乐呵呵说:“谢清然,你这小子真是厉害。”他一眼看穿这两人不是刚刚在一起的,笑:“背着老师们谈恋爱有多久了?”谢清然攥紧了戚善的手,回:“半年了。”大家都哟呵一声,说他藏得真好。重点班的同学们性格都好,知道她是戚越的妹妹,对她很亲近。为了不让她尴尬,都纷纷把话题往她身上引,又是夸她好看又是夸她画画好。戚越听得与有荣焉:“那是,我们家善善是天下第一好。”他今晚喝了一些酒,趁着酒意说了好多戚善这些年参加的奖项、获得的证书,把她夸得仿佛天上地下难得一见。戚善又是尴尬又是好笑,想要劝阻戚越又劝不住。她叹了口气,干脆不去听他吹牛,偏头去看谢清然:他没吃几口饭,倒是对桌上当做装饰的百合很感兴趣,此刻正把那花朵摘了,然后把花枝清理干净,慢条斯理地圈起来。戚善问:“你在干什么?”谢清然把花枝的尾部仔仔细细地塞进去。他抬眸笑:“你猜?”说完也不等戚善说什么,就在饭桌下拉过了戚善的左手,把那花枝做的小圈缓缓套在了她纤细的中指上。正巧大小适中。谢清然顺势握住她的手,没头没脑地问她:“同意吗?戚同学?”据说,订婚戒指就是要套在女生的左手中指的。那花枝做的戒指简陋又朴实,还有些粗粝感,戚善手嫩,被磨得有些痒。十指连心或许没有说错,因为此刻她的心也有些痒。“……你是小学生吗?”戚善笑弯眼,指腹亲昵地在谢清然掌心轻挠,很快被他更加用力地握紧。她无奈:“放开我的手。”谢清然不理睬她,就是不放手。戚善没辙了。她凑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抱怨:“……你不松开我的手,我怎么给你也编一个这样的订婚戒指?”谢清然看着她,无声扬唇。他眼眸很亮,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幼稚地低声催促:“你快点。”戚善拿了一枝百合:“不许催我,催我就不给你编了。”谢清然着急但无法,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手指翻转,那花枝终于被绕成了一个圈。等戚善给他戴上,他才松了口气,露出笑脸。帝都大学作为华国乃至世界顶尖的一流院校,每年招收的学生都是来自各省的佼佼者。谢清然一入学就在校内引起了轩然大波:没错,哪怕是帝都大学,谢同学还是优秀新生代表。这一次,他穿着西装面目清冷地发表讲话的照片,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帝都各大高校的论坛。大家都知道今年帝都大学来了个不得了的新生,长得比小鲜肉还帅,成绩还吊打一群高材生,简直称得上是行走的荷尔蒙。无数同校的女同学前仆后继地告白,无一不以失败告终。这谢同学和天山雪莲似的,看得到摸不着,对待追求者的态度好比秋风扫落叶,无情又冷酷。清纯的妖娆的活泼的可爱的,他一个不爱,大家都说他剃个头就该遁入空门去了。直到后来有一日谢清然牵了一个女孩的手在校园散步,帝大学生们才知道,原来谢清然可以那么暖那么温和,他对那女孩笑起来的样子,十里春风都要羞退。有女孩嫉妒地在论坛发帖:我赌他们很快就分手。然后大家就看谢清然宠了那女孩四年,接着在毕业典礼上,穿着学士服对着那女孩单膝下跪,问她:“善善,你愿不愿意接收一下我人生剩余的几十年?”他笑得局促又期待:“不愿意我就下次再试试。”怎么可能不愿意?戚善在周围的欢呼声中接过他的捧花,等他站起就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谢清然迫切地想要在世人的眼里成为戚善的另一半,拿了证后,他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起了婚礼。戚善惊讶:“你怎么懂这么多?”从婚礼场地布置到宾客接待礼品赠送,他头头是道。谢清然瞥了她一眼:“你准备四年你也可以这么熟悉。”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在为这一日做准备。婚礼当天,戚善穿着洁白的婚纱,踩着亮闪闪的高跟鞋,漂亮美丽得像个高贵的公主——当然,无论是婚纱婚鞋还是首饰,都是由谢清然一手操办。不知是羞愧还是无情,戚善的父亲送来了天价礼物,却并没有亲自赶来。戚越就承担起了本该由戚善父亲承担的职责,此刻由着戚善挽着他的手臂,站在礼堂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