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总纲,是要从思想上要求新军将士,其他的军律则是具体条框,是让新军将士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思想是什么意思?”
刘衍看着好学的王芸禾,笑着说道:“思想就是,一个人应该懂得什么样的道理。”
“那这些新军士兵应该知道什么道理呢?”
刘衍也陷入了深思,许久之后,刘衍坚定的说道:“他们应该知道,不!是我们应该知道,军人应该捍卫华夏,拯救苍生!”
王芸禾被刘衍的气势所感染,心中扑通扑通的跳了一阵,然后问道:“那夫君准备带领新军将士怎么做?”
刘衍此时跟王芸禾聊了一会儿,仿佛拨云见日,明白了自己未来的奋斗方向:“那就是内平贼寇,外灭鞑虏,上匡朝政,下安黎民!”
此时,刘衍一边说着,一边将这十六个字写了下来,一把搂住王芸禾,大笑着说道:“哈哈,从今日起,为夫我就要为这十六个字奔波劳累了!”
王芸禾痴痴的看着刘衍,心中满是自豪和崇拜,一旁的尚善、若水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二人看向刘衍的目光,也充满了敬仰和柔情,暖阁中一时无话,却充满了温情。
三天后,刘衍召集众百总,以及负责军中营操的百户田辉叙、镇抚官荀景云在千户官厅议事。
刘衍拿出了自己拟定的新军律,发给众人。
“从今日起,这份新军律就要开始执行。各总兵马,上到百总,下到士兵,每人都要严格遵守。”
“本官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所有人都将新军律烂熟于心,全都要背下来。一个月之后,由镇抚官带人逐一抽查,士兵没有背下来,队长罚军饷三个月,队长没有背下来,旗长罚军饷三个月。至于诸位百总,只要你们麾下有人抽查不合格,你们一律罚军饷三个月,并且自领军棍二十!”
此言一出,顿时一片哀嚎。
可是这还没完,刘衍继续说道:“一个月后,我会知会令吏赵民,让其带人教授你们书写军律,你们要用两个月的时间,做到能够熟练书写军律,到时候依旧由镇抚官带人逐一抽查,处罚条例同上!”
这下,所有人都是欲哭无泪,陈勋、王越、汪博、张义、沈拓、苗绍、许铭几人虽然也都认识一些字,可是都不算太多,要想将洋洋洒洒数千字的军律背诵并书写下来,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可是刘衍的态度不容置疑:“让你们背诵并且书写,是要让你们将军律牢记在心,平日里操练外出,都可以自觉的按照军律行事。谁要是干不了,三个月之后背不下来、写不下来,不管是谁,一律逐出新军,并且将所分耕地追回,连同家眷一起赶出夏河寨前千户所!”
随后刘衍又加了一句:“包括各级军官在内,不管是谁,绝不姑息!”
陈勋、王越、汪博、张义、沈拓、苗绍、许铭几人顿时打起精神,纷纷抱拳领命。
“军律的具体推行事务,田百户具体负责,检查事宜由荀镇抚负责。”
田辉叙和荀景云一同抱拳领命。
不过随后田辉叙和荀景云对视一眼,二人都看出刘衍这是要整顿军纪,心中都在疑惑:“这是要打仗了?防守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可是二人还没想明白,刘衍便又拿出一张纸,对众人说道:“这是我写的军歌,音调也用宫商羽徽角五音标注好了,各总上到百总、下到士兵,也都要学会歌唱,由镇抚官负责检查,时间和处罚等同军律!”
说完,刘衍甚至还为众人示范唱了一遍: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袍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安邦国,净胡尘,誓扫东奴不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