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点什么？”姜淼往前两步，站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却又底气不足。
“你不是想当清洁工吗？我得尊重你的梦想啊”，原堰启斜着脑袋笑得有些邪魅，顺带拨了桌上的电话叫人进来。
姜淼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她现在最怕原堰启真的说话算话。
很快，门被敲响，原堰启的一个助理进来了，经过姜淼身边的时候，带着香气，以及规律的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知性干练尽显无遗。
“原总，什么事？”助理开口，又看了一眼姜淼，有些不太确定，“姜小姐？”
倒是知道原家有位异姓的大小姐，但，没见过。
“哦，我，我是”，姜淼赶紧点头。
原堰启抬眸看她，勾嘴低笑，最后又将目光望向助理，“小米，这里可没有什么姜小姐，她就是来干活的，你带她出去，随便找点什么清洁类的事给她乾乾。”
“啊？”小米不可思议。
大小姐空降，以老爷子的性格，倒是会让着从底层做起以作为锻链，但，清洁的活过分了。
“原堰启”，姜淼不开心，瞪着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的人。
原堰启一个眼神抬起，姜淼又禁声，赶紧换了称呼，“原总，我大学毕业，你让我干清洁？”
原堰启笑，看她抓狂又不能怎样的模样好玩。
“还真不骗你，扫厕所的阿姨学历都不低。”
“不是，我说你……”
“出去”，姜淼还没说完，原堰启又突然严肃，大手一挥，眼神都冷了。
“带她出去，”原堰启指尖轻点桌面，这话是对小米说的。
“好”，小米点头，拉着姜淼出去了。
对于原堰启快速转化的脸色和情绪，助理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也能知道他每一句话里的真实含义和指向。
所以姜淼跟着小米出去，倒没真的让她去洗厕所，只是给她安排了些杂活。
跟一块砖一样，哪里需要哪里搬，要下楼拿快递的，要喝咖啡的，要列印资料的，统统找她。
对新人来说，这是最好的活，这种活不会出错，不需要技术含量。
而且能跟很多人打照面，也能很快摸透公司构造。
中午大家伙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姜淼没去，而是偷摸着往原堰启办公室方向而去。
悄咪咪的推门，将脑袋伸进去探究竟。
“你不去吃饭？”原堰启都没看门口，目光在萤幕上，却淡然问了这话。
姜淼乾脆直接进了门，然后自己拉了椅子坐到原堰启对面。
“舅，你觉得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姜淼看着原堰启工作的脸问。
“挺好，没听小米说你耽误谁了或者和谁有冲突”，原堰启将目光从萤幕收回，撑着身子将椅子往后靠了靠，然后将眼镜拿下，捏了捏鼻梁。
“说事”，再将眼镜戴上时，原堰启已然又恢复了从容儒雅的模样，姜淼这一进来就这么乖乖的称呼他，自然是有求于他。
姜淼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咬着唇，酝酿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