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有一张常规的【卡牌】。
“我只知道你卡牌升级，必然会降低契约的束缚力度。”
盛流咧开嘴，显露出闪亮的白牙，幽幽道：“所以我要一直盯着你。”
胖子震惊了，“大佬，我卖艺不卖身的啊！”
听到拒绝的话，盛流竟是没有丝毫动怒。相反，她神色和煦极了，道：“这份契约，你不想签，倒也无所谓。”
胖子：“……”
胖子完全没有开心的意思。
果然下一秒，光枪的枪口又顶住了他的脑门。
盛流深沉道：“上一个想在我面前搞事的，头盖骨已经被烘烤至八成熟。撒上椒盐，外面的触手都香哭了。换作你这身肉，肥厚多汁，应该更有吸引力吧？”
她边说，边上下打量胖子，眼神极具暗示性。
胖子：“……”
胖子这下到底没忍住，抬手捂住嘴发出一声呜咽。
但是……
“哭？哭也算时间哦。”
胖子：“！！！”
这是一个魔鬼吧！
片刻后，胖子满脸憋屈的在泛黄纸张上签下了三个字。
“契约是直接作用于灵魂上的，所以要签真名，不然不会起效。”可能是认命了，他边签，还一边絮叨了一些注意事项。
而本来还有些好奇他真名的盛流，在看见那三个字的具体模样后……
盛流：“……”
算了，以后还是叫他“胖子”吧，这也算是一种体贴了。
盛流在心中咋舌，然后也在纸上写下“盛流”二字。
下一瞬，泛黄的羊皮纸上突然闪现出淡淡的光亮。整张纸似乎变得更脆弱了一些，但它上面的文字，却是更加显眼。
且不知是不是因为“签订者”身份的缘故，盛流能感觉到有一股约束力，隐隐自纸上传来。同时心中也升出某种概念：一旦违背纸上所记契约，违约者的灵魂将立刻被【羊皮纸】吸收吞噬。
旁边胖子也肯定点头道：“契约已经成立了。”
这代表双方已经从“压迫者”和“被压迫者”，变成了合作伙伴。
盛流收起了光枪，态度也和缓了下来。
她心中自然还是不怎么相信这位“游荡商人”的，用对方卡牌具现物进行契约，也只是权宜之计。
能在各个星球间做地下生意的人，真的会有那么好拿捏？
双方现在之所以能成功签订契约，完全是各有所需——她需要知晓更多情报，所以不能简单把人杀掉。而胖子，明面上的目地是想要活下去，所以抱上了她这个【三星制卡师】的大腿。
不过不管对方有多少算计，其实都没有太大关系。
她盛流又不是真的普通【制卡师】，终生只能有一张【卡牌】。她的抽卡池里可是连“算天命”的“伏羲”都有啊。只要多多攒“源石”，到时想抽出一张能彻底制约胖子的卡牌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实在不行，到时候再出手干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