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白的修炼,如果换做黎泽来辅助,也极大程度上是事半功倍。
这也是沈遇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
他确实藏有私心。
他注视着好似勾了魂的安白,腔内的犬牙不受控地冒了出来,直到唇齿间充斥满猩甜血气,才堪堪回神。
“我偏不信什么血脉。”
猩红的血液将唇染上了一抹艳色,沈遇嗤笑出声,眉宇间透着病态的偏执。
安白只恍惚了短暂一会儿便清醒,两个男人的目光沉沉落在他身上,他忍不住蹙眉,沈遇环在他腰间的手不断收紧,掐的生疼。
屋内的火锅已经不再沸腾,他被沈遇捞在腿上坐着,这么亲密的举动全被对面的男人收在眼底。
黎泽似乎并不意外,只是一直吊儿郎当的姿态收敛了几分。
安白唔了一声,用手推搡沈遇的手臂表达不满,可沈遇却没听他的话,反而用另一只手掐住安白软软的下巴。
“安白。”沈遇的手施了点力,把那点雪白的肉捏得发红,亲昵地蹭着少年的脖颈,过了好久才缓缓道:“你以后跟着黎泽好不好?”
短短的几个字,仿佛扎了针,许久才说了出来。
沈遇眼里深不见底的黑,就这么观察这少年的神色。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紧拽住,再一点一点地凌迟,像个穷途末路的赌徒,赌上了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安白的视线被迫转向黎泽,那人正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沈遇的嗓音贴在耳边,低哑又温柔,可说的话一点也不好听。
他已经很久没从沈遇口中听见自己的全名了。
安白敛下温顺的眉眼,不自觉红了眼尾,晶莹滚烫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最终慢慢滑下,落在男人的指间。
他吸了吸鼻子,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不好。”
茫然无助的模样让沈遇的呼吸加重错乱了几分,他手中的力道下意识轻了几分,仍然没有松开。
安白在桎梏在怀里无法动弹,泪花将小脸打湿一片,可怜兮兮的,像只怕被抛弃的小奶猫。
“沈遇你够了。”黎泽沉着脸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滑出噪耳的吱呀声,安白看不见沈遇的表情,黎泽却将狐狸的心思和算计看得一清二楚。
黎泽长得肩宽腿长,运筹帷幄的架势在一瞬间被少年击垮,面对对方的哭泣久违地感受到无计可施。
他来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好像都不重要了。
黎泽俯身,伸出带着厚茧的粗粝手指,想要擦拭安白脸上的泪痕,刚凑近点,少年就往后仰。
肉眼可见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