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族本就偏远,哪怕利用妖力辅助,这专车也得开个一两小时才能到家。
安白早就已经玩累了,这会儿半睡半醒,他迷迷糊糊间就朝沈遇身上倒了过去,把男人当做人形枕头,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就窝着不动了。
唇瓣轻启,含糊不清地咕哝:“到了你再叫我……”
沈遇掀起眼皮,唇边噙着笑意,手默默拖着他的肩侧,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少年的脸就贴在他的大腿上,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似的,一侧的婴儿肥被挤作一团,白里透粉,软乎乎的,像团任人揉捏的奶糕。
轻浅的呼吸有规律地洒在男人熨烫平整的西装裤上,让他无端升起一股热意。结实精壮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沈遇的手一只搭在他的后背处,防止人往外滑落,另一只手的指尖却探向了安白的唇。
他的唇也透着粉色,缀着小小的唇珠,唇形饱满漂亮。
沈遇漫无边际地想,应当很适合接吻,或者含些什么东西。
手指已经不知不觉探了进去,能清晰地触碰到贝齿和那小截湿热的舌尖。
睡梦间的安白也乖得很,感觉到唇边又什么东西伸了进来,也不阻拦,只乖乖含着,像只嘬奶的小猫崽儿。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察觉到伸进来的东西不是好吃的,又蹙起眉尖,用小舌往外抵,想把这不速之客挤出去。
鼻翼还微微耸动,哼哼唧唧的,似乎在诉说着不满。
沈遇抽出手指,没舍得把人弄醒。修长的指节上水淋淋一片,还留着少年的虎牙印,却看得沈遇的唇舌发干。
前排的司机心领神会地放慢了车速,车厢内很安静,只余下低缓的钢琴曲循环播放。
安白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被厚厚的绒毛包裹着,温暖又安心,还有免费的自助餐可以吃,他啊呜啊呜的嘴里停不下来,力争宠幸完所有美食。
突然有个细条条的东西蹦了出来,哭唧唧地喊:“你为什么不宠幸我!我难道不是一朵娇花吗?!”
说着就往他嘴里挤,还很不听话地乱扭。
安白被搅得口舌生津,重心不稳后退了几步,嘴里的东西不香也不好吃。
他呸呸了几下。
美梦陡然变噩梦。
安白忽地被一阵推力所惊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本以为是噩梦太过真实了,可懵了一会儿才发现是车子停了。
“是到家了吗?”他还有些困倦,小声打了个哈欠,生理性泪水把眼尾浸得濡湿。
沈遇摸着他乌黑的发丝,“还没有,再睡一会儿吧。”
安白摇了摇头,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再睡晚上就要睡不着了。他舔了舔嘴,总觉得嘴里还残留着梦里那怪东西的触感。
安白撑着沈遇的大腿巴拉了起来坐好,身子依旧像没有骨头似的软靠在沈遇肩旁。
这时司机问:“应该是堵车了,换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