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莉莉是捂着肚子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惨白的脸色，一脚深一脚浅，看着有些可怜。
阮棠走过去，挡住了她的去路。
“乔莉莉同学，这么巧啊？你也来——来打胎？”
她的声音不大，刚好被一旁等待的几个孕妇听到。
几个人都忍不住抬起头，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乔莉莉。
乔莉莉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死死的用牙齿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硬生生让下唇有了点血色。
她上下打量了阮棠一眼，看出对方眼中的讥讽，也懒得再装出一副朋友的伪善嘴脸。
乔莉莉张口就讽刺道：“是挺巧的，你一个人来产检啊？让我猜猜，你怀上这孩子的过程不简单吧？是不是又是半夜趁着酒醉爬到傅樾川床上，霸王硬上弓的啊？”
她的声音大，不止周围几个孕妇，连不远处的几个男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阮棠脸上。
阮棠神色不变。
两个人对峙，谁先露怯谁就输了。
她微微一笑：“你可别胡说八道，我都结婚两年了，怀孕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倒是你哦，一个大学生未婚先孕，来堕胎也没人陪你？你真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人际关系，男人靠不住很正常，但你身边怎么连一个靠得住的朋友都没有啊？”
阮棠一番挖苦，直接把乔莉莉给干懵了。
她印象里那个沉默寡言一心只有傅樾川的恋爱脑阮棠，怎么突然变得头脑清醒、伶牙俐齿？
就在乔莉莉愣神的瞬间，阮棠也懒得和她继续费口舌，摇了摇头正要离开时，却被她一把拽住了衣角。
她回头，听到乔莉莉很虚弱的声音。
“阮棠，无论你怎么看我，我还是拿你当朋友的，我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告诉你，既然今天都到了这一步，我就索性把真相说给你听。”
阮棠看向她抓住自己衣服的手背，白的跟死人一样。
阮棠笑着说：“好啊，你想在哪里告诉我？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