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舟豁然起身,动作太大,手碰翻了茶盏,茶碗跌落在地上,瞬间破碎。
胡西楼抿了几口茶水,看向王舟:“看来是没听说啊,据传,镇国公经过济源时,因大户勾结知县、信访司之人,欺诈百姓,被镇国公识破,送到菜市口都砍了脑袋……”
王舟脸色很是苍白。
顾正臣不是没杀官员、大户,他杀了,在来的路上!
娘的,这说明什么,说明顾正臣这会没杀张达摩,完全是有所克制!那我呢?
轮到我的时候,顾正臣还能克制吗?
待胡西楼走后,王舟思索良久,对李伯道:“我记得你有一条往那里出逃的路子,对吧?”
李伯吃了一惊:“老爷,你这是干嘛?”
王舟跺脚:“干嘛,还能干嘛!自然是跑路!顾正臣就是个杀人魔头,我留下来必死无疑!”
李伯后退一步:“那也不能走那一条路啊,你还有父亲、儿女都在蒙城——”
“顾不上这些了!我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管他们?”
王舟急得满头大汗,恶狠狠地看着李伯:“这件事务必保密,你若是敢说出去,我必杀你!将路子给我,我今日就离开!”
李伯看着自私到极点的王舟,有些畏怕:“若是老爷一定要走这条路,需要去找一个人。只不过老爷,这样做的后果太严重,可能落得一个满门抄斩啊!”
“别废话,说,找谁?”
王舟逼问出结果之后,恍然过来,吩咐李伯在县衙之外准备好干粮、钱财、细软、棉衣。
这东西不能在县衙里面准备,带着个大包裹出门,不引人注目才怪。
东西齐备之后,王舟没有等夜色来,拿着一份卷宗,以勘察旧案为由,牵走了县衙的一匹马,带了一个衙役就出了县衙。
黄昏时,衙役归来,询问之下,衙役说王舟在后面,稍后便会回县衙。
因为王舟在县衙里并没有家眷,所以没人说起,衙役也回去睡觉了,直至第二天点卯,肖九成、胡西楼这才现王舟不在,正盘问衙役中,鸣冤鼓突然被敲响。
掌柜王石栏跑来,惶恐中报案:“县太爷,不好了,死人了!”
肖九成吃了一惊,当即带人跟着王石栏到了一家酒楼客房,然后看到了被勒死的李伯。
肖九成检查一番,直感觉脑袋疼。
他娘的,这可是命案啊!
在镇国公刚到洪洞认祖归宗的第二天,你就给我整这么一出,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胡西楼看过之后,对肖九成道:“死者确系王县丞身边的老仆人李伯,应该是在昨日申时至戌时之间被人从身后勒死。王掌柜,昨日下午至黄昏,可有谁来过这房间?”
王石栏回道:“只有王县丞来过。对了,王县丞还特意吩咐过,不准人晚上打扰,这一早上我们前来送早点,怎么喊也不应,这才开了门看到人已经死了……”
“王县丞?”
肖九成、胡西楼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看来,王舟失踪,是因为杀了人。
只是——王舟为何杀一个老仆,他人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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