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师母就道:“栀栀的失眠症好了,你还皱着眉头干什么?”
孔国权道:“你不懂,但凡病症都有病因,他这病来得奇怪,好得也奇怪,”
孔师母白了他一眼:“是是是,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
说完又对宁栀道:“今天你和小微就在家里吃晚饭,师母最近学了几个菜,亲自下厨招待你们。”
孔师母进了厨房,不打扰他们谈话。
反正他们聊的那什么气呀血呀虚呀盈的她也听不懂。
孔国权问起他在大维市遇到的那个特殊病历,道:“病人后来怎么样了?”
宁栀道:“应该没问题了吧。”
孔国权没有实际见到伍自珍,脉象也是听宁栀这个半调子说的,没有办法亲自看诊,还挺惋惜的。
“你师伯后来一直跟我夸你,说你对国医有自己的见解,未来可期。”
他师兄可是很少这么认真地夸一个人。
宁栀谦虚地道:“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孔国权见状,指点他道:“谦虚是美德,但有的时候也不能一味地谦虚,要适当地表现出自己的实力和才能,更容易赢得别人的信赖。”
宁栀受教地点头:“您说的是。”
孔国权一见他这副模样,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接下来师生两个又商量了一下今年宁栀实习的事。
实习的医院不用说肯定是星城中医药大学附属一医院。
孔国权道:“选什么科室看你自己喜欢。”
别的学生都是医院直接分配,让你去哪个科室就去哪个科室,也就宁栀有这个特权。
宁栀想了想,说:“还是肾内科吧。”
主要跟着孔国权很省事,他只需要上班学习研究病历就好,其他的事孔国权都会帮他解决。
偶尔也能见到比较特殊的病历。孔国权外出会诊的时候也喜欢带着他,很长见识。
这个时候孔师母饭做好了,叫他们去吃饭,又给儿子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孔小川已经下班回家了,就在门外,正拿钥匙开门,接到老妈的电话进来。
“哦,回来了。栀栀和小薇今天来看你爸,快过来吃饭吧。”孔师母对唯一的儿子还是很亲切的,虽然这个儿子越大反抗心越重,而且还是那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沉默式反抗。
孔小川向宁栀和田小薇点头表示打招呼,回房间换了衣服出来,在餐桌前坐下。
几个月不见,孔小川变得更加寡言,表情疲惫,头上的白发又增多了不少。
宁栀想起上次在街上碰见孔小川下班送外卖的事,觉得这个年轻人心理压力估计也挺大的。
“师兄少白头,要不要我给你炼一炉药吃吃?”
孔国权哼了一声,没说话。
孔师母看向孔小川,也没作声。
她倒是想让宁栀给儿子治一治。
儿子这么年轻头发都白了这么多,将来都不好找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