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不好解释,扯着他的袖子,小声说:“求你了。”虽然脸上并没有一丝求人该有的态度,但傅烬寻还是松了手。圆寸男顾不上其他,爬起来就跑。薛莽见他跑远,像被抽干了力气,再也忍不住,瘫软在了地上。……片刻后,三个人终于回到了傅烬寻的车上。车还是周墨的那辆商务,薛莽先上了后面,夏栀本来要跟着上去的,傅烬寻长臂挡着车门,冷着脸:“你给我坐前面。”夏栀鼓鼓嘴,往副驾驶去。傅烬寻看到她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的燥意一下就起来了,他拉住夏栀的手腕,把她困在自己和车之间,狠了声:“你是不是一百斤的人,九十九斤都是胆子啊!你要做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一声!知不知道要是出事了,你哭都来不及!”面对男人的怒火,夏栀吓得一怔,呆呆仰头看着他,睫毛颤颤的。傅烬寻没打算心软,他觉得要不说狠了,这女人就不知道什么是怕。“夏栀,现在我好歹是你老板,在我这住着期间,你要再这么往外跑……”傅烬寻狠话还没说出来,夏栀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傅烬寻,我告诉你哦,刚才被你打的那个圆寸头才是真正的薛莽!”傅烬寻眸色发暗,脑子里刚要思考她话的意思,夏栀踮起脚,又往他身上凑了凑,小声说:“我都告诉你秘密了,你就别生气了。”作者有话说:傅烬寻:我也有个秘密,我老婆是小狐狸精。傅烬寻喉结滚动:“夏栀,你都这么抱人?”“我……是怕路人看见我穿这样,拿你挡挡!”夏栀嘴上说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以前两人在一块的时候,傅烬寻只要生气,他这么挂在他脖子上说软话,他准没脾气。两个人曾经在一起好过,就是这样,总是轻易利用着曾经的甜蜜,但又马上会告诉自己,此一时彼一时。夏栀松开了手,道:“我还有另一个秘密。”“你秘密可真多。”傅烬寻垂眼看着她身上的吊带裙,眉心突突直跳,“先上车再说。”真上了车,还有薛莽在,也不方便说太多。夏栀从杂物格里找到纸抽,往后递:“薛莽,你擦擦鼻子上的血。”习惯性的称呼出口,夏栀和傅烬寻对视了一眼,但都默契地没说出来。夏栀用手机,写了“去医院”三个字,递给傅烬寻。傅烬寻点了下头,他把车开出酒吧街,没按回去的路线,而是朝着最近的三甲医院开过去。夏栀怕薛莽看出来,回头说:“你先睡吧,到家了我喊你。”薛莽没什么力气,声都没发出来,蜷缩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车子在夜色里行驶,开到一处,傅烬寻停了车。“还没到医院啊?”夏栀气声问。“等着,马上回来。”傅烬寻没做过多解释,直接下了车。夏栀看着他进了路边一家商超,没两分钟拿着件衣服回来。傅烬寻上了车,摆摆手:“把头转过去。”夏栀迷茫地看着他手里的黑色t恤,指着问:“这不是买给我的?”难道这男人大半夜把车停路边,是为了去给自己买新衣服。傅烬寻略粗暴地扯掉衣物上的商标,掀起眼皮:“新衣服没水洗过,你穿?”夏栀:“……”洁癖症患者夏大小姐乖乖闭上嘴,转过了头。窸窣的衣料声在安静的车内显得清晰暧昧。夏栀发现车窗里能映出傅烬寻的人影,不由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看着。“你要不转过来好好看吧。”傅烬寻懒散地道。夏栀被抓了个现行,还真转过了头,此时傅烬寻已经套上了t恤,她就看见了一点腹肌。她不认账道:“我一直转着头呢,你凭什么说我看你!”“夏栀。”傅烬寻把自己脱下来的衬衣扔给她,“你先控制下嘴角上扬的弧度。”“……”夏栀摸着颜狗喜形于色的嘴角,无语地往下压了压,强词夺理道,“我还怀疑你是故意给我看呢,否则你怎么不在店里换完了再出来!”傅烬寻发动了汽车,忽明忽暗地光线在他英挺的脸上滑过,他淡淡地道:“嗯,故意的。”夏栀睫毛颤了颤,抱着傅烬寻好闻的衬衣别开了视线。……这时间到医院,只能挂急诊。夏栀穿上傅烬寻的衬衣,因为太大,在下面打了个结,加上她睡裙比较长,看起来像个休闲混搭风的套裙。急诊室病患人很多,薛莽没反抗的余地,直接被押了进去,排队候诊。旁边等着夹喉咙鱼刺的小男孩很不配合,一会儿踢踢这里,一会儿踹踹那里,从傅烬寻身边跑过去,踩了他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