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行在室内焦虑的踱着步,突然就想起了最近与三郎关系融洽起来的归蝶,归蝶是美浓的公主,如果这边归蝶出现了问题,美浓那边绝对不会放过身为归蝶夫君的三郎的。织田信行想到最近形影不离的两人,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容貌美丽的两人站在一起称得上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但织田信行却莫名觉得不顺眼。那个被称为尾张傻瓜的织田信长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了一张还能看的脸吗?他会让父亲知道谁才是继任城主的最佳人选。走着瞧吧!兄长大人!织田信行已经能想象到一败涂地的信长跪在他脚边求他的场景了。那一定是非常有趣的画面。织田信行忍不住冷笑。……三郎嫌城内憋闷,时不时的就会带上归蝶出城游玩,只是为其安全考虑,他们身后还跟着池田恒兴来保护他们安全。“少主,好可爱的鲜花,都盛开了呢!”妍妍的鲜花旁,归蝶笑得亦如鲜花般可爱。三郎虽然很想说那些话都不如归蝶长得可爱,可是赞美的话到了嘴边,三郎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淡淡的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他的眼神专注,仿佛姹紫嫣红的花海中只有归蝶是最鲜活的存在,旁的东西连作为点缀作用都是不合格的。得到回应的归蝶羞红了白皙美丽的面颊,垂首说道:“只要是在少主身边,就算是什么也不做,归蝶也会感到开心。”这无限接近于告白的话让三郎愣住了,心间鼓动的情绪陌生极了,他微微蹙起眉,注视着好似说完这句话已经耗尽自己所有勇气的归蝶,莫名的感到了一种怪异感,那种强烈的既视感让三郎有些不知所措。一声叹息飘散在花海之中。归蝶并没有期望三郎的回应,正如她之前所说,只要是陪在三郎身边便已感到满足。些微的窸窣声响起,一只雪白的兔子不知何时凑到了归蝶脚旁,毛茸茸、胖乎乎的样子憨态可掬,瞬间便勾动起了归蝶的少女心。“呀!兔子!”这声惊呼似乎惊吓了那只红眼兔子,它嗖的一声窜进了一旁的树林里,归蝶忍不住好奇心跟了过去。等慢了半拍的三郎追过去时,林中哪还有归蝶和兔子的身影。归蝶之前披在身上的外褂遗落在草屑和落叶之上,在林中斑驳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孤独的沾满灰尘。归蝶被关在了一个木屋中,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心中并没有害怕慌乱之类的情绪,就像是笃定着自己活着一般坚信着三郎会来就她。屋外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归蝶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细细的听了一会,随着话题的深入渐渐蹙起了眉。是织田信行要陷害三郎而绑架了她。归蝶离开了门板,再次打量起屋内的摆设,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墙壁上,墙壁是由木板拼接而成,不算厚实的木板漏着风,而看守的人只有两个,也许在她的夫君到来之前,她可以尝试一下自救。三郎心急如焚找到归蝶被关着的木屋时,归蝶木屋的门口远眺,看到驰马而来的三郎时露出大大的笑脸挥了挥手。三郎明显愣了一下,这种与想象不符的画面着实让三郎有些出戏,不过当他看到安然无恙的归蝶冲他挥手时,心中总算松了口气,他总归不希望归蝶因为他而出现危险。三郎原以为归蝶会为这件事出现心理阴影,甚至准备找归蝶谈一下,不过等真正交谈之后三郎反而被归蝶安慰了。“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嘛,少主放心,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在原地安心的等待少主的到来。”虽然很想说,‘我也有无法及时救你的时候。’可是这种话在看到归蝶明媚的笑脸时根本无法说出口,这种无来由的信任,让三郎感动地同时又觉得无奈。“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这之后,对哥哥信长图谋不轨的织田信行被发亲发现,然后被宣判禁闭在寺庙里。就这样,兄弟之间的吵架(?)暂时告一段落。而由于三郎着急解救归蝶时,顺手把归蝶遗落的外褂穿在了身上,城中便由此散播出了不好的谣言。“听说他站在马背上……好像还穿着女人的和服冲进了城里……”疯子信长的谣言由此变得越来越多,传的越来越广。…………天文18(1549)年,尾张。“少主!那种地方……太危险了!请您快点下来吧!”池田恒兴对着树上的三郎担忧道。归蝶:“少主……”池田恒兴:“您看,少夫人也在为您担心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