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阴暗处窜出来几个身形壮硕的男人,那模样乍一看就让人胆寒。宁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抵在了粗粝的墙壁边,隔着一层布料都磨蹭的皮肤生疼,他回过神来,连忙对柯弋道,“别管我,快走!”“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柯弋竟是就近找到一根木棍想救他,只是被两个人纠缠住了。这群穷凶极恶的人发了狠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宁韫商讨道,“你们是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们,别伤害他。”“我们不要钱。”光头男子用目光在宁韫身上巡视,极其猥琐恶毒的说,“今天算是捡了个便宜,没想到你长的还挺好看的。”“那你们要什么?”光头男笑了笑,“你这种情况,要是敢报警,我们最多进去待几天就出来了,到时候还能找你。”说完便用手捂住了的嘴,像是生怕他发出声音。对方的膝弯挤进了他的双腿间,宁韫意识到什么,拼尽了全力想要挣脱,可他哪里能抵抗得了这些人。“我可不想见血,你情我愿的快活难道不好吗?”“唔……!”宁韫仍旧在微弱的反抗。紧接着,他嘴里被塞进去了不知名的药物,有人在撕扯他的衣服,即将发生的事激起了他骨髓深处的恐惧,他眼睫簌簌,全身不可遏制的剧烈颤抖。身后的人突然痛呼一声,放开了对他的钳制。宁韫的意识都是空白的,几乎无力的瘫软在了地面,他眼睛湿红的厉害,眼睑下还沾着未干的泪,被扯破的衬衫所裸露出的皮肤上满是斑驳淤青。不知道这群人是何时散开的,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将他揽在了怀里,轻抚着他不断颤抖的脊背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会保护好你的。”别碰我……宁韫很少将脆弱的一面暴露于人前,也许是被强行吞下药物的缘故,又或许是这种事情令他恐惧到了极点,骤得有人将他从中解救出来,他犹如深海里的溺水者,求生本能让他抓住了唯一的救赎。“……对不起,都怪我没有及时赶走他们。”少年神色慌张的想帮他将衣服穿好,可衬衫的纽扣都崩开了,被扯破的布料也无法恢复的完好。没有了白日里强装出的镇定自若,宁韫嗓音湿濡发颤道,“……我想回家。”他的嘴里呼出来一口热气,好似要将皮肤灼伤。柯弋像是发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担忧的问,“叔叔……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刚才那一番挣扎确实是受了伤,可也并没有到要去医院的程度,宁韫搅紧了双腿,脸色如火烧。他掐了自己一把,等意识稍微清醒些了试图自己扶起墙站稳,却还是腿软,再一次栽倒在了少年的怀里。没经过他允许,少年竟是将他抱了起来。他现在的模样实在是狼狈不堪,唯独能庆幸的就是夜深了,回家的路上没有遇见旁人,柯弋将军训服脱下来盖在了他身上,里面还剩着一件黑色短袖。“你是要回家吗?”柯弋问。宁韫阖上了双眸,轻微的点了点头。他纠紧了手指,竭力控制着自己越发难以忍耐的欲念。可柯弋抱着他上楼梯时,难免不会有更亲密的身体接触,少年不小心碰到了他皮肤的伤处,宁韫嘴里溢出喘息,听在耳里焦灼又磨人。他一直都不敢睁开眼,却不知道少年的目光如豺狼虎豹。“叔叔,到家了。”少年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眼前的事物都成了重影,连人也看的不真切,宁韫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迫切的想回到卧室里将门反锁。少年却是紧跟着他,因为担心而蹙起了浓眉,“……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或许是出于担忧,少年才会碰到他的肩膀,这时候他是极其敏感的,他开口道,“别……别碰我……”可这种拒绝,听在别人耳里无疑只能起相反作用。宁韫的意识已经恍惚,他其实撑得够久了,这是柯弋特意找人买来的烈性药,寻常人吃进去不到一分钟就会丑态频出,宁韫却只沉默不语,企图用痛感来让自己保持清明。这倒是出乎柯弋的意料,他其实早就做好了男人求自己的准备。直到看见男人将唇瓣咬出了血迹,柯弋的耐心才彻底告罄,无不毒恶的问,“在我爸那你可不是这样,在我面前就矜持了?”“……”男人的眼眶湿红,已经无法回应他的话了。他捏住了宁韫的下颚,片刻间脸颊便出现了两道深红色指痕,“呵,我可没忘了你那天看见他眼睛都直了,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