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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分钟后,门外有人敲门,宁韫警惕的问,“是谁?”季成晏无奈道,“……我手机落在里面了。”分明在公司里处事雷厉风行,可一旦和宁韫相处,就总是变得丢三落四。宁韫打开房门,季成晏回屋子里找到手机,两个人又是一番告别,最后季成晏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待房门再次合上,宁韫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黑夜,思索着明日也该找人将门锁给换了。之前放在客厅的收纳盒不知去了哪里,他也无心寻找。没过多久,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他以为季成晏还有东西落在了他家里,毕竟柯弋是有钥匙的。他转动门把,将房门敞开,问,“又落了什么……”他的神情骤得凝住,握住门把的手指因为用力泛起了青白。少年以往故作无辜的眼睛,此刻如鹰隼般冷冽的看向他。“是不是很失望,我可不是季成晏。”柯弋阴阳怪气的弯着唇,“你还知道这里是你的家啊?”“……”待戳破关系后,他们之间彻底颠倒了过来。柯弋不再是他的晚辈,也不再是他体己幼稚的年下恋人,步步为营的成了朝他索命的厉鬼。柯弋神态自若的推开房门走进去,就恍如这里是自己的家,他如往常一样换了鞋,发觉站在门口久久未动弹的男人,道,“还愣着做什么?”“……我们好好谈一谈吧。”宁韫嗓音沙哑道。只是他站在门口,迟迟不敢将房门合上,可思来想去,他现在就犹如案板上任由对方宰割的鱼肉,挣扎也不过是满足加害者的施虐欲。“这次怎么不赶我走了?”柯弋明知故问,他看见茶几上见底的茶杯,眸色愈渐沉重。他回头,看见男人和他保持了两米以外的距离,难道这些天和季成晏也是如此吗?当然不是,沙发间的间距都不到两米。当他靠近,男人便下意识的往后躲开他。“你躲着我?”柯弋面色阴霾的问。放任男人和季成晏相处这么些天,本就是他的极限了,更别说男人现在看着分明也是好端端的,哪里有别人口中所说的那么严重。他似乎忘了,距离他上次作恶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宁韫不答。骤得,他被一股重力扯住了手腕,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这股失重的痛楚让宁韫嘴里发出低喘,待他回过神来,少年已经欺身覆于了他的身体上方,高大宽阔的胸膛像一堵墙,将他挤压束缚在了狭窄的空间里。柯弋将脸埋在熟悉的脖颈里磨蹭轻吻,仿佛狼狗依靠气味确认自己的领地一般,可如今男人不会任由他索取,手掌抵住了他的脑袋,不允许他再靠近分毫。“……我们再无任何关系了!放开我!”宁韫挣扎道。柯弋本就足够恼火了,没想到男人再次想撇开他,也许是男人在推开他的举动中无意识的扯到了他的头发,他哪里受到过这种待遇,直接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巴掌着肉的声音不轻,他的手心也传来一阵发麻的刺痛。“叔叔……”他抬起眼,看见苍白的脸颊浮红的手指印,男人眼里再无半分眷念的目光,有的只剩惧怕。澄清分明不久前,在楼下看见了屋内亮起的灯,像是太久未见而导致的思念,他几乎是疾步跑上楼的。这段时间男人都会待在他知道的位置,好似随时都等待着他的恩赐,可当这种眷念的等待变成了想和他划清界线的畏惧,他一时间难以接受。不该用这种眼神看他的……柯弋忽得有点慌张,他看着男人额前被冷汗濡湿的头发,清瘦的脸沉默无声的往旁边偏开,他如同恋人般的伸出手捧起男人的脸颊,动作里难得的多了点发自真心的忏悔。“……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是你扯到我的头发了,我就……”只是他仍旧习惯先推脱责任,又道,“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难道这几天你也会躲着季成晏?居然还带他来我们的家,我不管你们以前有过什么关系,但以后你必须得和他断了。”“……”宁韫的神情悲恸,世界的颠覆让他原本只想找个角落将自己藏起来,可最后却被逼迫的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被手掌钳制住的脸颊无法动弹,见他安静下来,柯弋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唇角,道,“之前这么乖,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当宁韫想要避开一个人的时候,其实连同这个人交谈都是痛苦的。只是这段不算体面的感情,是由他而起的,也该由他而终,他不想牵扯进来别人。他微蹙起眉,仿佛对刚才的亲昵感觉到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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