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韫消失在他生命的三年多里,他和许多人都断了联系,那时生日聚会上的纨绔子弟们,大多都没有了交集,他很怕再看见他们,想起之前的场景,那些对宁韫嘲讽轻蔑的话语,是被他纵容允许的。其实宁韫的记忆一直停留在他们感情最要好的时间段,也挺好的……每日他都醒来的要早一些,男人看见床边没有了他的身影,都会在屋内寻找他的身影,直到看见正在厨房里忙碌的他,神情才缓和了一些。他清楚感觉到男人对自己的依恋,是他以前从未回应过的。后来他看见的,也只有男人手机里便签上的那些有关于他的内容。“别打扰他。”不知道要有多克制,才能容许他整日整夜的没有消息。柯弋最近还有点玄学了,他知道宁韫的生日是在二月底,他的生日是在十一月以后,无论各方面算起来他们都般配极了,也难怪宁韫会对恋爱怀有近乎天真的期待。他从前压根都不爱看这玩意儿,只是总是听起身边的一些女生讨论,说什么星座什么塔罗牌,他听得真的想打瞌睡。不过既然说他和宁韫很般配,两人还是天作之合的一对,那这些肯定是真的。越文柏得知他们回家里,也过来串门了,想试试他的手艺。在许巧巧的推波助澜下,他实在没办法才答应和梁休同居了。那天,许巧巧给他说了好一通话,什么他现在这种行为不端,梁休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好孩子,怎么能被他轻易糟蹋了,什么他走了狗屎运还不珍惜,他耳朵都快要听出茧子了,他的话唠真的是严格继承了许巧巧,他是真受不了她唠叨。包括之前想从学校里搬出去住,要是没经过对方允许,恐怕他回家一次得被念叨最少十次。还好给他买的婚房够大,两个人商量后也是分床睡的状态,为了避免今天回家不适应,越文柏就特意来找了柯弋,在这里蹭吃蹭喝,还不用洗碗。真是难以置信,柯弋身前围着一个海绵宝宝围裙,在屋子里忙前忙后,每当宁韫想过去帮忙,都会被柯弋制止,越文柏在旁边看的身心舒畅。越文柏叹息道,“要是有点饭后水果吃吃就更好了。”宁韫道,“有的。”说完宁韫就想着去冰箱里拿水果来招待这位客人。柯弋立马道,“等我削皮切好了再端过来吧。”柯弋刚洗完碗,还没在客厅里待上一分钟,又走回了厨房,越文柏也跟着走了进去,他其实有话想问,但是一直犹豫纠结,这也是他今天找柯弋的原因,有些话当面可能说的清楚点。柯弋道,“你来做什么?”越文柏狗狗祟祟的,他小声问,“你会不会感觉每次当完1以后,就像是被割了腰子一样?”柯弋狐疑的看向他。越文柏一五一十的把他糟蹋梁休的事情说了出来,他那天喝醉了酒,不知道是不是没掌控好力道还是怎么,就把自己的腰给折到了。柯弋道,“可能是体质问题。”“……”越文柏在这里蹭到了晚上十点,和宁韫唠起了家常。因为是柯弋的朋友,也是客人,宁韫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越文柏身上,每次柯弋想要稍微亲昵一些,宁韫就会脸皮薄的想避开他。越文柏是真没什么眼力见,他又道,“你是不知道,柯弋以前真的没把谁放心上过,一个星期身边必换人,我还是哄不好老婆了柯弋真的是服了。他没想到越文柏能忽然提起这茬来,宁韫原本性格就有些敏感自卑,他这几天告白了无数遍,宁韫仍旧会感觉到不安,就算公开恋情了也是如此。宁韫眼睫微垂,道,“有许多人喜欢你,也很正常。”“哪有很多人喜欢,我以前在学校里经常都是独来独往,连个朋友都没有,况且他们怎么样也跟我没关系,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柯弋蹲下了身,将男人略带凉意的手指紧扣在了自己的掌心里,言语里带着示弱的讨好。作为朋友的越文柏坐在一旁感概,自己的青春真是喂了狗。宁韫心里是有芥蒂的。他年长柯弋这么多岁,在能力方面也是远不如对方,还时常体弱嗜睡,尽管柯弋告诉他之前工作赚了一笔钱,两个人的积蓄都放在了一起,可每日里他只看见柯弋对他无微不至的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