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承正翻开手边的文件准备签字,刚离开不久的小木头突然跑过来,也不说话,抱着他拿笔的手直接啃了一口。
力气还挺大,等退开之后他虎口上多了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这么皮糙肉厚都给他咬得通红。
“宝贝?”看看牙印再看看一脸无辜的小木头,陆宴承少有的迷茫。
“陆宴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宋秋学着他那种一本正经的样子,语气也特别认真,“其实我是一只兔子。”
陆宴承:“……”又开始了是么?
“我刚才是在磨牙,我们兔子都要啃点东西磨牙的。”
陆宴承:“……”果然是又开始了。
他的抽象无处不在,每天说些奇奇怪怪的话,陆宴承已经习惯了,还把另一只手送到他嘴边,“那兔子宝贝还要继续磨么?”
宋秋推开他的手,“那倒不用了。”
“没关系,没有很疼。”
陆宴承把手重新伸过去,这回被推回来得更快了。
“我是突然想起来,你拿完笔和文件还没洗手,我咬上去不太卫生。”
以为是调情却被明明白白嫌弃的男人僵住了,身价再高的总裁被伴侣这么嫌弃也会轻轻松松破大防,那种萦绕在心头的怀疑人生挥之不去。
办公室里的沉默来得猝不及防,但打出暴击伤害的某根木头一点没察觉自己伤害这么高,还以为报复得太明显被发现了,多少有点心虚,“那个……你的手……”
陆宴承突然的起身打断了他的话,刚开始工作的男人就这么走了,宋秋一脸懵,“哎?你去哪啊?”
没等到回答,但他眼看着休息室的门打开又关上,等男人再出来的时候路过他身边,手上明显带着一点洗手液的味道。
“你去洗手了?”
“嗯。”
陆宴承重新坐下翻开文件,手上还没消退的牙印格外明显,但从头到尾只用被咬过的那只手翻看,另一只手什么都没碰。
宋秋越看牙越痒。
就……现在咬上去又解气又不会脏哎。
“陆宴承,你觉不觉得双数比单数更吉利?”
一根小木头偷偷摸摸来到另一边,还问出这么用意明显的话,陆宴承差点被他逗笑了,但也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接,语气疑惑,“为什么?迷信不可取,要相信科学。”
宋秋:……
穿书都能发生,你跟我说要相信科学?!
“那……对称才好看,才圆满,对吧?”
陆宴承转头看向他,语调微微上扬,眼里全是和伴侣互动的愉悦,“所以要怎么对称,怎么圆满呢?”
回答他的是小木头嗷呜一口,咬在另一只手同样的地方,他的虎口处又喜提两排牙印。
“你看,这不就对称了吗?我们兔子都是很善良很友好的,磨牙都会照顾你好不好看。”
宋秋越说越离谱,仗着自己成天搞抽象,胡说八道张嘴就来。
“嗯,好看。”被他暗戳戳报复的男人点点头,还把两只手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牙印,“非常对称,很厉害。”
那种把胡说八道都当真,还认真夸奖的语气,里面的包容和温柔听得宋秋心情复杂。
我就是这样被忽悠瘸的!
难怪之前一直没发现不对,这谁遇上不迷糊啊……
他在那疯狂吐槽,没过两秒又听到一句话,“所以为什么生气?”
“什么?”
“想咬我可以直接说。”
陆宴承伸手把他拉过来,这次没有直接拉进怀里,只是让两个人的距离贴近一点,免得他跑了。
那样的力道绝对不是什么想磨牙,小木头也不会无理取闹,陆宴承自认对小木头的性格和习惯都绝对了解,却想不通小木头为什么生气。
“现在咬完了,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宝贝为什么生气,气到想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