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不说这个了,反正不关我的事,睡觉!】
在硬木板上睡了一整夜,薛沉醒来以后,被胡生抱着去外面洗漱用饭。
陆小凤没有问薛沉的腿是怎么回事,薛沉也没再说起昨晚的案子。
他们萍水相逢,并未深交,用过早饭以后彼此告别,从此分道扬镳。
马车继续往西南方向走,第六天的时候,宫九终于赶了过来。
他身上的白衣凌乱,袖口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冷酷锐利的眉眼间带着满满的戾气,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薛沉:【熊弟弟不会刚见面就要犯病吧?】
系统:【不好说。】
薛沉坐在车厢里,车门大开,远远地看着宫九走过来,略带警惕:“这里没有鞭子。”
宫九脚步一顿,神情仍是冷酷的,一抹绯红蔓延至眼尾,透着凶狠:“不要提那个!”
薛沉扫了眼他衣服上的血迹,应该不是宫九自己的,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宫九扶着马大喘了几口气:“路遇刺杀,都是死士,武功不高,却难缠得很。奇怪的是,他们明明早已心生畏惧,满脸都是恐惧,却一个都没有退缩。主使是个吹笛子的人,怯懦胆小,躲得远远的,没有看清样貌。下次再见到他,我必定将他碎尸万段!”
又是那个吹笛子的人?
薛沉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等他想清楚这件事和陆小凤的遭遇有什么具体的关联,就感觉氛围有些不对劲,薛沉抬眼,看到宫九神情隐忍痛苦,眼睛越发红了,他终于还是放弃了忍耐,再也看不到冷酷和自负,人设全崩,只有满满的欲色:“鞭子……鞭子……”
薛沉:“……”
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弟弟。
薛沉不忍直视,但还是好声好气地跟他讲道理:“我病了好些日子,身上疲乏无力,更别提腿脚不便,挥起鞭子来也不方便,乖,让胡生过来打你。”
“谢珩……求你了……”
薛沉才不理他,直接喊了胡生过来。
他费力地扶着车厢身体前倾,关好门窗,阻挡了一部分声音,坐回原处,捂住耳朵,跟系统抱怨:【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系统迟疑:【要不你再开个新马甲?】
薛沉:【有什么用?】
系统:【分散注意力啊。】
薛沉:【不了,我害怕。】
系统:【你怕什么?】
薛沉:【我怕你把新马甲也丢我弟这里。】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