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薛沉:【小绵可没有骗他,小绵对他多好?他怎么就不喜欢小绵呢?】
系统:【……】
宫九很生气:“大哥,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对他出手吗?”
玉七淡淡地说:“无非就是那件事。”
宫九怔了怔:“是他先出言不逊。”
玉七:“他是出言不逊,还是在为我打抱不平?”
宫九无话可说。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他不舍得放弃无名岛。一切的矛盾都是因此而来,这是他和兄长的事,不应该将裴锐牵扯其中。
宫九深深地看了玉七一眼:“我知道了。等我将外面的事情处理好,会亲自来向大哥赔罪。大哥保重身体,我走了。”
玉七:“你一定要去?”
“是。”宫九笑道,“如果不是裴锐打破了我的计划,我会找到玉七,请他假扮成你,带你一起离开。可是现在,似乎不必了。或许现在才是最好的情况,至少我们分别后,大哥不会再为我生气。”
玉七神情冷然:“你又怎知,这次离开后,我还会再想看到你?”
宫九:“因为我知道,大哥很在意我。就算嘴上说着不想,心里还是想的。正如同我对大哥那样。”
玉七垂眸:“你走吧。”
宫九弯下腰,深深地向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庭院。
与此同时,跟谢珩坐在一起嗑瓜子的薛沉将手里的瓜子壳丢进火盆,拿起衣架上的披风,将自己裹起来,戴上披风的帽子,只露出了苍白的半张脸。
他打开房门,迎着北风而去。
宫九意识到和兄长继续相处下去,只能加深他们的矛盾,一刻都没有停留,通知手下,备好了马车,从王府的侧门离开。
薛沉和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顺着车辙印跟了过去。
青檀抱着没有卖完的画作,从城门口出发,走在道路的中央,把路占了大半。
没过多久,宫九的马车从后面行驶而来,车夫大喊:“前面的和尚,把路让开!”
青檀躲到了道路一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又见面了。”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被宫九听到。
宫九掀开车帘,看到了神情恬淡的白衣僧人,他淡淡地说:“停车。”
马车减速,慢慢地停了下来。
宫九看着和尚:“你怎知道是我?”
青檀平静温和:“除了施主,再无人这般罪业缠身。”
宫九:“你这是要去哪儿?”
青檀:“小僧云游四方,并无定所,亦没有终点。”
宫九:“天寒地冻,大师穿得这般单薄,也不怕着凉。你既说我们有缘,不如我载大师一程?”
青檀:“多谢。”
青檀被宫九邀请上了马车。
他将画放到了一旁,从里面拿出一副,双手递给宫九:“这是给你的。”
宫九接过来,解开缠绕在画轴上的绸带,将卷起的横轴打开,看到了一副夜景,正如他们相见时那边。
明月高悬,照得地面亮白,红衣公子站在月下,身后是无尽的黑色,仿佛从深渊而来,将他身上的红袍都衬得如同鲜血浸染过。
夜晚本就凄美,这幅画的意境也有一种别样的美。
与热闹的人间不同,这份美却是孤独寂冷的。
宫九很喜欢这幅画作,他欣赏了好一会儿,珍惜地把画收起:“多谢大师。”
青檀微笑:“该谢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