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甚是无语,他还以为尹天河懂些医理,没想到竟问出这种没有常识的问题。
他跟尹天河解释了,有放在酒水里能让人昏睡的药,闻到味道立马晕过去的药是没有的,说完还不放心,问尹天河为何打听这些。
尹天河解释说不放心自己的夫郎,让他带着防身。
李大夫翻了个白眼,尹天河那夫郎他见过,确实貌美,但也不必如此防备吧?不过镇上最近听说来了个采花贼,也难怪尹天河不放心。
没买到“蒙汗药”尹天河又失落,又有些放心了,既然没这种药,那迟星也不会被那贼人迷晕,只要清醒着,迟星的武力他还是有点儿信心的。
回了家尹天河把两样武器拿出来,让迟星先练练,别明天用着不顺手,星哥儿深表赞同。
昨晚听了这事儿,星哥儿就不同意,哭了许久,迟星好不容易才哄好。这会儿哪敢违逆他。
迟星知道这两人都忧心忡忡的,家里其他人也很担忧,为了让他们放心,便认真的练习起来。
尹天河赶车,两人坐着家里的驴车去镇上。
冤家路窄,路过村口时两人在村里遇到了了尹老二,他好像刚从外面回来。
尹老二见了迟星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便走了。
前些日子听尹老汉说,这尹老二不知道通过什么路子大赚了一笔钱,他们一家人如今在村里又抖起来了,今日一看,还真是,以前他遇到迟星都是灰溜溜地避开的。
尹天河和迟星还有正事,也没搭理他,往镇上去了。
盖房子的施工队给他们推荐了一个会打井的人,就住在镇上,尹天河两人今日就是去找他。
对于找上门的生意,那人表现得十分热情,当即表示今天可以带人去实地探查一下,找一个合适的井口位置,明日便能正式开工了。
打井的人有自己的驴车,带上工具后,便跟着尹天河出发了。
到了家,尹天河发现他大哥和三个男子坐在院子的柳树下。
其中一人肩宽背阔,体型剽悍,一张脸看上去也有些煞气,是之前找他们买平菇的那个捕头—燕行秋。
另一人也有些眼熟,长得眉清目秀,一身书生意气,尹天河仔细一看,正是救了原身的那名同窗—刘文锦。
最后一人看起来年纪稍轻,跟燕捕头一样穿了官服,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
尹天河之前给刘文锦送过谢礼,留了口信,但刘文锦并未找过他,尹天河后面一心挂在迟星身上,哪还记得什么刘文锦,这会儿看他和燕行秋一起过来,倒有些惊讶。
尹成福正煎熬着,家里突然来了两位官爷把他吓了一跳,他一个老实的庄稼汉子,以前没跟官府的人打过交道,尽管这两位看起来没什么恶意,只说是找迟星帮忙的,尹成福还是坐立难安,见尹天河回来才松了口气。
尹成福如释重负,站起身来,对着尹天河和迟星道:“星哥儿,这三位郎君都是来找你的。”
跟他交代完,尹成福便招呼挖井的人了。
尹天河大惊,这三个男的都是来找他的星宝的,看起来也不像是来买平菇的,那到底是做什么呢?
他握住迟星的手,挡在他身前,抢先问道:“你们找迟星有何事?”
燕行秋一个八尺大汉,却低着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嗫嚅着难以启齿。
刘文锦也有些尴尬,他虽救过原身,但其实对他印象并不好,所以收到了他的谢礼和口信,也没有过来找他。
他的堂弟刘小乙是燕捕头手下的捕快,上次他爹六十岁大寿,请了迟星去家里杀猪,燕捕头被刘小乙请过去吃饭,在他家见过迟星。
这次燕捕头有事找迟星帮忙,又不知道他家在哪里,听刘小乙说他知道,便让他二人帮忙带路,他也不知道燕捕头要请一个小哥儿帮什么忙。
刘小乙性子直爽,见左右二人都不开口,便替他们说了。
“这位小兄弟,你最近可有听说,县城里有个采花贼逃窜到咱们镇上了,我大哥想请你的夫郎帮忙,将那采花贼捉拿归案!”
尹天河有些莫名其妙,一个采花贼跑了,县城那么多官兵没抓到,最后让迟星一个小哥儿去帮忙?
迟星也有些懵,他虽然武艺高强,但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事啊,怎么会想到找他的?不过他也没一口拒绝,只开口问道:“你们要我怎么帮忙?”
燕行秋看了他一眼,讪笑着把这事解释了一遍。
他们这地儿十分偏远,从县城去京里要两个多月,县令年纪大了,被分配到这小县城里之后,也知道自己仕途无望了,平日里什么事都不想管,收了人家的好处才会热心办案。
那个采花贼在县城做了几次案了,县城里丢了好几个女孩儿小哥儿,都是些年轻貌美的,百姓们去报了案,县令懒得管这事儿,但丢了孩子的几个父母豁出去了,成天在县衙门口击鼓鸣冤,求县太爷派人去救人。
县令懒得费心,又想堵住悠悠之口,便把这事全权交给燕行秋,让他去抓人。
燕行秋带着几个捕快,去丢了孩子的人家调查走访,好不容易得了一点儿线索,要去抓人的时候,那采花贼便跑了,从最后的迹象看,是往这边镇上来了,但是那采花贼十分狡猾,不仅没被抓到,这镇上又丢了两个年纪小的哥儿。
镇上如今人心惶惶,年轻点儿的哥儿女孩儿都不敢出门了,燕行秋和几位下属也是一筹莫展,几人一起商量了两天,想出了一个办法—找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哥儿去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