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在告诉吴国围,她不会逃走,只想安安静静的待着,不愿意被人打搅。吴国围瞬间拉下脸,恳求道:&ldo;冬娴,你怎么能不让我来看你呢?对,我刚才是答应你,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提出这个条件?&rdo;让他不见林冬娴,那怎么能行?克制了五年,已经够久的了,他快没耐心了。
林冬娴神情严肃道:&ldo;吴将军,这就是你所谓的答应,好,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大不了,我豁出去这条命了。&rdo;拔下头上的金钗比在脖颈处,把吴国围吓得心跳都停止了,吞了吞口水,咬牙点头道:&ldo;好,我答应你,答应你,不见就不见。但一个丫鬟太少,起码得三个丫鬟,你要是再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了。
一个丫鬟根本照顾不过来,你就听我的话,我也是为了你好。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心疼你,冬娴,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你就听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害你的!&rdo;
大家各退一步,林冬娴也默认了吴国围的提议,留下三个丫鬟伺候她。&ldo;吴国围,很感谢你对我的一片厚爱,给我一段安静的日子,让我慢慢的忘记过去,重新的认识你,接受你。&rdo;林冬娴低头一边把玩着手指,一边脱口而出,这是在宽慰吴国围。
吴国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两只手蜷缩着互相摩擦,&ldo;好,好,好,冬娴,我给你时间,给你时间忘记过去,忘记过去,那我就不打搅你了,你别累着自己了。&rdo;她现在在吴府,府上都是他的人,林冬娴就算插翅也别想逃走。他还担心什么,不用多此一举,诚如林冬娴刚才说的,给她一点时间忘记过去,未尝不好。
他就等着平伯侯回来做他们的证婚人,从现在开始吴国围就有的忙了,婚礼的事都有他一手操办,他一定会给林冬娴一个毕生难忘的婚礼。想想都觉得激动摩拳擦掌的赶去找管家商量一番,吴国围留恋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林冬娴长叹口气,他总算走了,现在没他在身边,清净多了不少,也不用保持高度的警觉性。林冬娴若无其事的起身走到窗口,折下一朵梅花,放在手掌心里注视了许久,才露出一抹笑意,将它随手扔掉。
周清幽满脸得意的看着面前呆滞的拓跋江,&ldo;你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拥有无上的权势,身边的人就应该对你趋之若鹜,错,拓跋江,你别自以为是了,就算你知道我和吴国围的关系,但你从未料想过宏儿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每当你哄着宏儿,对他百般疼爱的时候,我都打从心底鄙视你,还当什么一国之君,连头上戴了绿帽子都可以忍受。
膝下唯一的儿子也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说,你还活着做什么?对了,我倒是忘记了,你喜欢纳兰菲,为她守身如玉,可惜,纳兰菲嫁给了镇远将军,还生下了他们的女儿。你居然能将她女儿留在宫里,心胸真够宽广的人,让我等凡夫俗子望尘莫及。&rdo;将积压在心头的话一股脑的说出来,别提多痛快了。
计中计(三)
周清幽舒缓了几口气,见拓跋江板着脸一言不发,她则是淡笑着继续道:&ldo;拓跋江,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当初你没阻止我,现在更阻止不了我。你设计赶我出宫,为纳兰菲腾位置,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心爱的女人撞死在你面前,你这个一国之君当得实在够窝囊的!
还是吴国围对我好,只有他才是世上最配得上我的男人,至于你,拓跋江,我可怜你,鄙视你,厌恶你。&rdo;&ldo;既然如此,那为何你要约我在这见面?&rdo;拓跋江平静的开口,周清幽不屑的哼了声,&ldo;为什么不能约见你,我就是要将这一切都告诉你,再说,你不是都来了吗,还问这做什么?&rdo;朝他翻了个白眼。
拓跋江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烛光的招摇下迸发出异样的光芒,&ldo;周清幽,你自以为什么都清楚,那你怎么就没猜到宏儿他,并非你的亲生骨肉。&rdo;
&ldo;你胡说,拓跋江,你胡说,宏儿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儿子,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生骨肉。&rdo;周清幽面目变得狰狞起来,现在拓跋江开始反击,胡言乱语了。
拓跋江微微扯了扯嘴角:&ldo;周清幽,就许你骗我,不许我骗你了。给你接生的嬷嬷都是我早就命人准备好,难道你从未想过为什么,宏儿一出世,她们都不见了?&rdo;一句句话如同利刃般戳进周清幽的心扉,将她所有的骄傲都扔在地上,周清幽发疯一般的朝他扑过来。
急吼吼的叫起来:&ldo;不对,不对,不可能,不可能,宏儿不可能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拓跋江,你别以为你现在随口一说,我就会相信你,上你的当,被你欺骗。分明刚才我说宏儿不是你亲生儿子的时候,你那样子,就是不知道,这些都是巧合,甭想蒙我。对,一定是这样,你是为了报复我,才会这般说。&rdo;
激动之下的周清幽脸红脖子粗的和拓跋江理论,慢慢安定下来,越说越是安慰自己,变得平静。拓跋江静静的看着她不出声,那表情分明在嫌弃周清幽,她在狡辩。
&ldo;拓跋江,你别以为你一两句我就哄骗的了我,现在这事不许再提了。&rdo;周清幽伸手怒指着他,命令道。拓跋江寒脸望着她:&ldo;朕早就知道你和吴国围的事,当然会对你有所防范。皇嗣不仅关乎到朕的脸面,还关系到瓦剌的江山社稷,朕可能会大意。宏儿若不是真的亲生骨肉,那为何会留在宫里,受到朕的这般宠爱。
周清幽,都是你愚蠢,没看清楚。现在你不想说,朕也懒得和你说。今日你要说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朕宫里还有事,没空陪你,往后,你就好自为之。&rdo;毕竟曾经夫妻一场,也算是拓跋江对她的一点劝慰,希望她能听进心里去,记住它。而不是在敷衍他,现在他似乎也管不了了,拓跋江在心里嘲讽的哼了声,转身就要离开。
&ldo;你给我站住,拓跋江,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别走,你以为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你错了。今个,你既然来了,就不可能再活着离开。&rdo;周清幽面色变得狰狞起来,让人无法直视,恶心的想要吐出来。
拓跋江既然来了,就猜到周清幽的背后有人,拓跋江淡定无比的双手背后,身子微微上前倾,云淡风轻道:&ldo;陈源城,你何必躲在女人身后,有本事就出来和朕对质。&rdo;周清幽面色一僵,随后扯了扯嘴角:&ldo;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陈源城,你别扯没用的。我可告诉你,听好了,从你一进门开始,你就中毒了,屋里早就为你精心准备好了无色毒,你怕是半点都没察觉。
拓跋江,你既然中了此毒,那就活不过三日。待我将你在这客栈困上三日,我就去宫里找宏儿,你一死,朝中大臣们还不得让宏儿当皇帝。我可是宏儿的亲生母亲,纵使如同你刚才所说,我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可在世人眼里,我的的确确是他的亲生母亲。
待他登上皇帝后,我自会想办法弄死他,这可是你说的,别怨恨我。这瓦剌的权势就属于我一人的了,拓跋江,你没想到吧!哈哈哈哈!&rdo;周清幽发自内心的大笑起来,从未想此刻这般开怀。拓跋江咬牙深吸口气:&ldo;既然朕是将死之人,那你为何不让陈源城出来见朕?也好让朕死的明白,不是?&rdo;
周清幽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进皇宫送信,还是御书房,哪里高手如云把手。陈源城似乎在躲在暗处也没意思,既然拓跋江识破了,出来便是。一想到周清幽刚才说的,拓跋江活不了三日,很快就能和纳兰菲去地下团聚,到时候朝廷之上的事都是他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