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有一炷香左右。东宫殿宇内。长孙无忌等人忧心忡忡的站在李承乾的面前。“殿下,关于今日诸多官员告假之事,看样子您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长孙无忌直接开门见山,话语中带着几分忧虑。李承乾微微一笑道:“这的确在本宫的意料之内。”此话一出。长孙无忌等人心中暗惊。果然!这件事跟太子殿下有关!“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此多的官员告假,如此下去的话,朝廷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因此而瘫痪!”房玄龄面色焦急的询问道。李承乾闻言,负手而立道:“本宫前些日,安排工部、礼部将印刷的技术,教给了长安城的一些书商。”“这几天的功夫,他们印刷出了大量的书籍。”“这些书的售价是手抄书的一、二成,现在已经开始在长安大批售卖。”话音落下,众人脸色大变!虽说此举有利于天下之人皆有书可读,但如此一来,却也极大的触动了世族的利益!怪不得这些世族会采用如此极端的方式!长孙无忌面色担忧道:“殿下,臣等知道,印刷书籍的好处。”“可书籍的普及事关世族的根本,一下子降价这么多,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如此下去的话,臣恐担心大唐根基不稳啊!”房玄龄亦在此刻站出,拱手道:“是啊!殿下,臣以为,若想推行此事,可逐步而行。”“没必要一上来便与世族彻底撕破脸皮。”李承乾闻言,摇了摇头,目光坚定道:“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事关世族的根本,才要一下子将价格降到最低!”“眼下大唐已病入膏肓,非猛药不可医!”“这……”长孙无忌等人目光相视,面色犹豫。太子之言,他们何尝不知。可如今这剂猛药,未免太狠了些。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动摇大唐根本,乃至颠覆大唐基业!正当几人犹豫着该如何劝说太子从长计议时,杜如晦捧着几本厚厚的册子,匆匆赶来。杜如晦气喘吁吁的走上前来道:“启禀殿下,臣已将近三年官员的政绩考评册整理完毕!”李承乾闻言,嘴角微扬,目光环视众人道:“好!”“既然诸位都在,那就一同看看那些告假官员的政绩如何!”长孙无忌等人无奈叹息一声,纷纷围凑上前翻阅着册子。时间辗转流逝,一直从上午看到了黄昏。阳光逐渐西斜,殿内烛火渐亮。每一项政绩都记录得详尽无遗。而那些告假的大臣,无一不是身居高位,政绩斐然。长孙无忌放下册子,叹了口气道:“殿下,这些官员职位非常重要,他们往年的政绩也都不错。”“而且大唐马上就要对突厥用兵,还是应该尽快让他们各安其职才是。”李承乾闻言,目光微凝道:“难道要朝廷与这些官员妥协?!!”“你们可知道现在跟他们妥协意味着什么?”这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众人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一言不发。面对太子的质问,他们当然明白妥协意味着什么!一旦朝廷妥协,之前的一切都将成为无用功。世族们会借机提出各种要求,比如将盐田归还给他们,钱庄不再推行,印刷术禁止使用,或者书籍的价格还是定的那么高。总之一切都回到几个月前,天子端坐朝堂,世家把控天下。可眼下世族官员大罢工,时间一长,政务无人处理,必然会动摇大唐国本!更别说用兵突厥了!李承乾看着众人凝重的面色,随手翻开一本政绩考评册,缓缓开口道:“这个卢珲,是刑部一个员外郎。”“据闻!此人整日沉迷于杯中物,不问政事!”“但政绩考评却是甲等!”“还有这个,王云枫,李茂才,郑景炎,哪一个不是每日无所事事,毫无作为!”“可是他们的考评,却全都是甲等!”“你们可知这说明了什么!”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头。众人面面相视,咬牙切齿道:“他们冒领了功绩!”李承乾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冷冽道:“不错!那朝廷有没有他们,又有什么区别?”此话一出,众人尽皆沉默!正如太子所言,朝廷有没有这些酒囊饭袋,无足轻重!甚至,剔除这些人,对于朝廷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李承乾看向杜如晦,不怒自威道:“蔡国公,你即刻命人仔细考察底层官吏的情况。”“找出那些政绩不显却真正勤勉有为的人!”“无论出身,只要有能力,全部破格提升!”“让他们暂时代理那些尸位素餐者的职位!”,!“若在职期间能有显着功绩,便令其实任其职。”杜如晦闻言,面色振奋拜道:“是,殿下!”长孙无忌等人虽然认可太子此举补救之法,但更多的却是忧虑。长孙无忌缓缓上前一步,担忧道:“殿下,世族的力量盘根错节,一旦他们有所动作,那些新晋的官员怕是难以招架。”房玄龄附和道:“是啊,殿下,这些世族官员成事不足,可败事有余,一旦他们暗中使绊子,朝政还是会受影响。”“这件事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李承乾闻言,微微一笑道:“诸位放心,本宫心中有数。”“既然是猛药,就要在最关键的时候下。”众人闻言,虽然心中仍有疑虑,可眼下除了选择相信李承乾,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与此同时。世族府邸内,灯火辉煌,笑声与议论声交织成一片。在他们看来,今日李承乾朝堂上的举动不过是困兽之斗,无计可施的挣扎!侧位之上,郑瑜抚须笑道:“看来太子终究是个孩子!”“他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们?简直是异想天开。”卢善德微微颔首附和道:“没错,听说今日早朝人数不到往日三成,连朝都没有上,直接退朝了!”“他不是不:()大唐:我上朝穿龙袍,李二人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