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约翰说,“我们互相之间都需要一点信任不是吗?”听到约翰的话,红发青年嗤笑了一声。“合作关系?”伊凡面无表情的看着约翰,“强行把我从电梯里带走,期间顺带加上各种恐吓性的言辞?这就是你的合作的诚意的话,那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那是情况特殊,”约翰为自己辩解,“你根本解释不了你为什么毫发无损,毕竟我确定我亲眼见过你的尸体。”下课的铃声刚好在约翰话音刚落后响起,伊凡看见坐在第一排的黑发少女站了起来,走出了教室。“她课表上的下一节课,依旧是在这个教室上的。”约翰开口,“你在这里等着,我跟着她。”“血量不多了!”安在伊凡的脑子里扯着嗓子强调着目前的状况,“我可不想给你陪葬,亲爱的伊凡,请你行动起来!”“我去跟着她。”红发青年突然站起来,然后在约翰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的离开了教室。“芬奇,”约翰看着从窗口一闪而过的青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惊一乍的。”芬奇的声音从耳机里清晰的传了出来,“里瑟先生,你是要承认你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吗?”“瞧你说的,”约翰说,“芬奇,我非常确定,打架的时候,一定是年轻人跟不上我的思维。”艾玛走在走廊上,距离下一节课开始还有十三分42秒,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去一趟教授办公室拿完报告,她还可以剩下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预习下节课的内容。“艾玛·格罗斯曼?”一个声音在艾玛身后响了起来,让艾玛停下了脚步。计划之外的意外,艾玛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表情在她转头的前一刻消失殆尽,甜美的微笑挂在了她的脸上。“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艾玛看着眼前的青年,她觉得这个人看起来莫名的有些眼熟。伊凡看着面前的少女,刻意的让自己的语气和措辞变得无比恶毒。“我很好奇,”青年说,“麦洛——那个可怜的男孩死的时候,你看着他慢慢溺死的时候你是什么表情?你有没有因为拿到了那个奖牌,抑制不住的露出了笑容?”黑发少女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她下意识的用指甲恶狠狠的扣住了自己的掌心,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维持住了笑容。艾玛后退一步,盯着伊凡的眼睛:“我非常抱歉,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她的负面情绪在爆长!”安的嗓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伊凡,肌肤接触!只有肌肤接触我才能吸收她的负面值!”青年伸手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并且向少女的方向走近了一些。“我知道许多关于你的事,”伊凡低低的嗓音在艾玛耳边响起,“比如,你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以及你以前那两个因为意外死去的可怜的保姆,你说我要是把这些说出去会发生什么?”艾玛抬起头,少女的脸上露出几分狰狞的表情,完全没有了平时那副优雅完美的样子,她突然向伊凡的方向走了一步。对于少女的突然靠近,伊凡下意识排斥性的向后靠了靠。“你可以试试。”艾玛的声音响了起来,那种咬牙切齿的口吻,让伊凡确信对方想把自己连着骨头咬碎。“可以放开她了。”大概是吸收的心满意足,安的声音里带着难得一见的温柔。安的话音刚落,伊凡就松开了艾玛的手腕,然后后退一步:“我非常确定你不正常,艾玛·格罗斯曼,你应该看看心理医生。”这句话说完后,红发青年完全没有片刻的停顿,转头离开了。“我亲爱的伊凡,你已经无师自通的开始对目标进行挑衅了,我觉得我们俩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安对伊凡的行为表示了赞叹。对于安的赞叹和认同,伊凡用自己的方式对她表示了感谢。“你吵得我头疼,我发誓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和你一起去见上帝。”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约翰没等几分钟,就再一次看见了红发青年走进了教室。看着伊凡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约翰开口:“你回来的可真快,艾玛·格罗斯曼呢?”“我刚刚和艾玛·格罗斯曼发生了冲突,”伊凡脸上的的表情看起来,好像他是在说什么不足为奇的事一样,“我觉得我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看着她了。”“什么?”约翰难以想象刚刚伊凡出去的五分钟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对了,”伊凡微微弯下腰,“我想请你那位神秘朋友帮个忙。”下午三点的纽约西奈山医疗中心正是人多的时候,跟医疗中心形成了极大反差的是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场。停车场里除了满满当当的车,几乎看不见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