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之前离开的护士推开了,护士熟练的给伊凡扎上了针,然后叮嘱伊凡。“拔针头的时候按铃。”护士说完就离开了病房。伊凡靠在床上,拿过一边放着的报纸,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伊凡打了一个哈欠,他莫名其妙的有些犯困。伊凡抬起头看了看自己输液的药,还剩下一大半,他努力睁开快要闭上的眼睛给自己在手机上定了一个闹钟。“你干什么?”安问,“你要睡觉吗?你睡着了,一会药输完了怎么办?”“太困了,”伊凡觉得自己的眼皮已经睁不开了,他说话的声音开始逐渐变小,“我定了闹钟,就睡十五……”青年的话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平稳的呼吸声。病房里陷入一片寂静,过了几分钟,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疯帽匠推着一个轮椅走到了伊凡的床边,他看了看床上的青年,然后用手指蹭了蹭青年的脸颊。“真可爱,我的爱丽丝。”疯帽匠笑了一下。紧接着,疯帽匠把伊凡手上的针头拔掉了,然后给把伊凡连人带被子都抱到了轮椅上。疯帽匠推着伊凡走出了病房,他迎面遇上了之前给伊凡打针的小护士。小护士站在病房门口,一脸茫然,嘴里自言自语着。疯帽匠看了一眼那个护士,他歪着头想了想。“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你就会醒过来。”疯帽匠在护士耳边打了一个响指。看着护士继续自言自语,疯帽匠没有多停留,他推着伊凡往电梯的方向走。他在医院附近等了这个机会等了十多天了,好不容易爱丽丝的身体差不多好了,那个复仇者也不在,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电梯很快就到了地下停车场,疯帽匠推着伊凡来到一辆车前,他把伊凡搬到车里,然后掏出一支注射器,给伊凡注射了点什么。“非常好,”疯帽匠坐上驾驶座,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青年,“别担心爱丽丝,我们马上就会回到哥谭了。”史蒂夫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出租车上,就快到医院了。“罗杰斯先生,请问一下伊凡·伯德先生是已经自行出院了吗?”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嘈杂。史蒂夫愣了一下:“没有,他今天下午应该还有一次输液,他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电话那头似乎是向其他人询问了什么,然后又迅速的开口。“伯德先生不见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说,“而且今天中午以后,伯德先生所在的楼层的监控全部失灵了,我们没办法调监控。”“您确定他没有自行出院吗?你能不能联系上他?”“你们负责病房的护士呢?她今天没有去过病房吗?”史蒂夫问。电话那头换成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是那个一直负责伊凡病房的小护士。“不好意思,”小护士听起来有些哽咽,“我好像是睡着了,给伯德先生打完针之后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史蒂夫沉默了一下:“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最后记得的是什么?或者你有没有在病房外面遇见过奇怪的人?”“我从护士站拿药,给伯德先生打完针之后,”小护士回想,“我在病房门口撞到了一个不认识的男护士,还把他手上的怀表撞掉了,我道歉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怀表?”史蒂夫从小护士的话里找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个男人长什么样?”“我不知道,”小护士又哽咽了起来,“他带着口罩,我没看见他的脸。”怀表加上失去意识,史蒂夫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到了前不久从神盾局逃走的那个来自哥谭的罪犯。“疯帽匠。”伊凡醒过来的时候,天空被染成了浅金色,清晨的阳光从车窗外透进来,他只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路边的指示牌,他已经离开了纽约。“现在醒过来还太早了一点,”男人的声音从伊凡的耳边响了起来,“你还得再睡一会,爱丽丝。”那个熟悉的恶心称呼响起来的一瞬间,伊凡就知道自己身边坐着的是谁了。他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一块白色的手帕就捂在了他的口鼻上。乙醚的味道涌进伊凡的鼻腔里,这个情形让他想起了汉尼拔之前迷晕他的情形,他在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果然,罪犯绑架人的方法都是一样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伊凡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车已经行驶在了一条荒凉的公路上。公路的尽头模糊的露出一个城市的影子,伊凡看见了路边的指示牌,箭头前方写着哥谭市。“我们马上就到了,”疯帽匠发现伊凡醒了,他这一次没有迷晕伊凡的打算,“你激动吗?爱丽丝,前面就是哥谭了。”